不孝是罪,可虐待继子女的罪同样不被世人所容!
“呸!你个小贱蹄子,摆出这幅哭丧脸给谁看?又想勾引男人了是吧?”王氏叉着腰,一手指着秦桑大骂,“不要脸的小娘皮,嫁了人还不守妇道,整天来县里想勾搭有钱人,老娘都嫌你丢人,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贱货!”
王氏嗓门极大,那洪亮的嗓门不一会便引来不少人围观。
林小少爷一心惦记秦桑,还差点害死了秦瑜的孩子,王氏已经把这笔仇怨都记在秦桑身上了。
整不死秦桑,也要毁了她的声誉,让她没脸活着见人。
“娘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敬你如母,从不敢反驳半句,便是十二岁就嫁人也没有半句怨言,谁让我爹只留下十几亩良田,家里养不起这么多吃饭的嘴!”
“娘给您带来的姐姐置办好几套头饰做嫁妆,只让我带着一身破衣出嫁,我也不愿娘半句,毕竟人心都是偏颇的,您疼爱亲生女儿也是应当的,我依然记着您的养育之恩,只求一母同胞的小妹日后能好生长大。”
“可娘您不问上一句,就要给女儿扣上不孝的罪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女儿打死在这里,还指摘女儿不……检点,女儿却是不能应的!哪怕是死,女儿也不能给已故的爹娘抹黑,不能影响了妹妹的闺誉!”
秦桑当街跪下,泪流满面的哭求道:“求求好心大娘婶子们帮帮我,还我一个清白啊!我秦桑不怕死,却不能死了还有辱娘家的名声,让夫君被人指着脊梁骨说娶了淫娃荡妇!”
秦桑虽然是跪着,背脊却挺直的,哭的让人怜惜而动容。
早在秦桑指明王氏是继母的时候,想骂她不孝的人就已经怀疑有内情。
尤其是当秦桑说出这么多的信息,又愿以死证明清白的气节,更是让人偏向于她。
莫说是女人,便是男人也觉得王氏这个继母过分。
十几亩良田,会养不活两个女娃?那王氏给女儿陪嫁的嫁妆又是哪来的?
“我让你胡咧咧,今儿我就打死了你,才是真的维护我秦家的名声!”王氏气冲冲的上前,想要堵住秦桑的嘴。
可围观的人已经心疼秦桑这个可怜的丫头,又怎么会给王氏机会?
围观的妇人多,纷纷上前围住王氏,在不知道她战斗力的情况,竟是让王氏连靠近秦桑都不可能。
王氏在眷村敢撒泼,是因为秦家有银子,所以她有底气,认为和那些农妇不一样。
可在通县,哪怕是普通人家,谁又能保证后面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靠山撑腰?
王氏可不认为有秦瑜在,林家就会帮着她,大户人家的把面子看的比银子重,王氏心里门清。
“娘,你骂了我这么半天,到底说说为啥啊?是我的错,我您跪下磕头认错,可不是我的错,娘这般羞辱我,我只能回村里请保长和族里的爷爷们做主了!”秦桑已经被好心人扶起来,掩面哭着问道。
半垂的眼帘隐去了情绪,秦桑心中已经有数,却非要逼王氏自己说出口。
“还敢问我为啥?要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散播消息,外面的人怎么知道老刘头差点死了的事?林药商说以后都不收我的药了,你这还不是断了我的活路,要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