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雪这话,像一枝暗箭,狠狠的射穿萧北堂的心,让他的心剧烈一痛。
难道,在她的心目中,他竟然是这种易怒暴躁冲动的无脑男?
他这辈子,不过是做错了一次选择而已。
“拓跋王子,听说你会圆月刀,是北匈第一刀手,本侯一直想要和你比试比试,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比如何?”
萧北堂满腔气息无处发泄,唯有如此找台阶下。
“呵呵——”
拓跋箜嗤笑了一声,“本王今天只想和聂将军好好的叙旧,并不想和别人比‘贱’!”
他故意把那个“贱”字咬得重重的,“就算比,本王也自甘拜下风,远远比不上萧侯爷的贱法的!”
萧北堂气得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拿剑的手背青筋突现,眸色变红,极力克制着想要一剑把拓跋箜的头割下来的情绪!
他的内心做了一阵复杂的情绪斗争,把剑从拓跋箜的脖颈上移开,放进剑鞘里面,瓮声瓮气的对叶凝雪道,“告辞,不打扰了!”
说完,气呼呼的拂袖离开,所到之处,周边的气温似乎都骤然降低了几度,让人感觉像被秋风萧瑟扫过了一般,急忙远避三尺之外。
就连萧九,也不敢靠近上前调侃了,只敢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担心殃及池鱼。
萧北堂一口闷气跑马回到了侯府,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里,看到墙上那挂着的叶凝雪的画像,“嘶”的一声撕了下来,揉碎扔垃圾桶里面。
“气死本侯了,本侯也不是非她不可!”
萧北堂发着脾气吼,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画的一家三口的画像,看到那温馨幸福的场景,那怒气逐渐的平息下来,盯着画中三人入了神。
萧北堂啊,你没资格发脾气!
如果不是你当初错误的选择,错误的行为,这么温馨幸福的情景是你唾手可得的。
是你亲手把曾经深爱你的叶凝雪推开的,也是你让自己骨肉分离,儿子变成别人的儿子的。
所有的因都是你种,现在果也只有你自己尝了。
萧北堂捂着疼痛的心口,自己对自己说。
萧九听到房里面总算平息下来了,方大胆敲门进来,看到萧北堂捂着心口脸色青白,暗戳戳的在想,以后得问御医要几颗救心丸常备在身上才是。
他真担心萧北堂有一天会得了不能医治的心疾,从而英年早逝。
“侯爷,二皇子派人来,说今晚亥时在枫山望月亭等你,让你务必去一趟。”
萧九上前禀告道。
“不去!”
萧北堂此时没有什么好心情,辛苦经营起来的势力,又因为二皇子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而被分解,他已经能料到,二皇子慕容云润看到他,只会一脸无助的问他该怎办,然后求他帮他的。
“侯爷,二皇子性情软弱还敏感,属下觉得目前还不适宜和他决裂,让他胡思乱想坏事。”
萧九急忙的说道,“现在我们的势力在朝堂中风雨飘渺,不小心就被戚家吞没,袁天风的下属势力又开始悄然崛起,皇上对侯爷也应该产生猜忌之心,做事得慎重啊。”
“本侯实在后悔当日接下和亲特使这一任,导致离京四个月,京都这边物是人非。”
萧北堂皱眉说道,“否则,现在哪里轮得到戚景通那个小人在蹦跶?”
“这都是皇上的布局,有皇上的支持,戚景通才会有今天。”
萧九的目光看向萧北堂,悄声问,“要不,我们出最后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