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照当时暮云歌的情况来看，那时能够救暮云歌的存在或许只有一人，或者说一柄剑，暮云歌一直未能看透的潭渊剑。

羽毛莫名其妙被暮云歌掌控，潭渊剑莫名其妙裂开一道碎片，这可是虚空万仞都无法撼动的存在，当时能够撼动潭渊剑的存在或许也就只有这片羽毛。

也就是说，暮云歌侥幸活下来必然是芷茹和潭渊剑救了他，那时芷茹受伤也是因他而起。

虽然暮云歌心里面早有过猜测，但当武神擎天说出那片羽毛是本源力量之后暮云歌更是确认了这件事情。

连潭渊剑都直接缺了一角，可想而知当时芷茹受了多重的伤……

“咻……”

意识一动，那缺了一角的潭渊剑平稳的悬停在暮云歌的面前，透过那道来自认主契约的共鸣，暮云歌还能感觉到芷茹存在于某个角落，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小子，你的福气真是太令人羡慕了，你知道吗，这可是前无古人的本源力量，尽管它只是众多本源力量的其中之一，但这已经是无数人梦寐以求而不得之物了。”

“想当年，我为了这道力量，受了多少苦，遭遇过多少次生命危机，却没想到被你阴差阳错就得到了。”

武神擎天的声音在暮云歌的脑海中响起，激动中带着羡慕之意。

只是这个羡慕在暮云歌的眼中却那般沉重。

“武神前辈，若是这个力量必须要用我身边之人的生命安危来换，那么我宁愿不要也罢。”

暮云歌在意识中回答道。

连潭渊剑都缺了一角，可想当初芷茹为了救他受了怎样的伤，恐怕稍有不慎便会连她一同连累，若是这本源力量来的如此沉重，又何必为了它赌上芷茹的性命？

武神擎天不屑之声传音道：“哼！你是不知道这力量有多强才会这么说罢了，你要是知道这股力量有多可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暮云歌无所谓道：“无外乎景门体魄的力量罢了，于我而言却不见得多么重要。”

当然，不管是什么程度的力量，其实对于暮云歌而言都不如此刻身边之人重要，力量再强即便强到万界之尊又如何，守不住一人终究是无能。

“可笑！可笑至极！”

“你这是见识短浅坐井观天！若本源力量不过如此，亿万年来何必有无数修士为了得到它而撞破头皮？”

武神擎天近乎震怒般开口。

“莫非它还有别的特殊之处？”

暮云歌有些不解。

武神擎天解释道：“本源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你现在的本源力量虽然小，可它却可以成长，现在的它只是像修士灵根那样作为一个可以修炼的资本，而且它的存在比什么先天灵根本源灵根要强出无数倍，你若是去一直修炼它，它慢慢就会成长到你难以想象的程度！”

“也就是说，只要我一直修炼它，甚至可以超过人类力量的限制？”

暮云歌有些不解。

在暮云歌已知的力量中，九阶的精神力、体修的九重境、修士的无量境便是极限，就已是被称为神境的存在。

而武神擎天的意思，难道说有了这本源力量之后，甚至可以打破这个桎梏？

“那是当然，否则当初作为神境的我又何苦为了本源力量撞破南墙？”

武神擎天答道。

暮云歌疑惑问道：“原来如此，那不知这本源力量如何修炼才行？”

武神擎天却道：“不急不急，现在的你还没有到需要修炼本源力量的时候，等你达到了景门体魄再谈也不迟，现在重要的是提升你眼下的实力。”

“不错，自武神前辈你沉睡之后，体修一术我已搁置太久，很多时候都只能作为辅助力量来使用。”

暮云歌点了点头。

“好了，天清丹的药效已经差不多了，我先出来再说，你先不要抵抗我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