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歌很清楚梁晋的目的，而且暮云歌此刻面对梁晋这一招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若救二女，只会在第一时间就害了二女，而他若是不救，梁晋也绝对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所以此刻的他正处于无比的被动。

这一招，与当初暮云歌对付孙泰那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暮云歌也是先瓦解了孙泰的心理防线，然后一次次将孙泰逼入绝境之中才顺利杀了孙泰，这一招用来对付强者之时效果尤为显著。

此刻的暮云歌在梁晋的眼中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在他神魂五阶的境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依旧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暮云歌便可以看出来他没有留给暮云歌丝毫反抗的余地。

可惜对于暮云歌而言，无论梁晋有任何的手段来瓦解暮云歌的意志都不会成功，因为暮云歌是个有情又寡情的人，理性大于感性的他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陷入绝望，即便前面是无尽的深渊他也只会做好一个又一个的选择将这条路走下去。

这或许也算不上薄情寡义，因为只要还活着，就只能做出一个又一个最合理的决定，且无论面对如何绝望的局面，都绝不能放弃任何能够破局的希望。

绝望，经历过一次之后便足以。

以后的事，再如何可怕都不可能再是绝望。

“我选……”

暮云歌面色凝重的开口，无声无息间，高达五阶的精神力早已悄然运作，“书岚阁主……”

“哈哈哈哈……有趣，简直有趣至极！”

“暮云歌！你还真是能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梁晋大笑着，笑得面容扭曲，笑得肆无忌惮。

而后，梁晋收回笑容，目光冰冷的看向暮云歌，渐渐松开了掐着书岚脖子的手，同时渐渐收紧了掐着紫菱的手，“好！既然如此……”

“那我便成全你！”

突然，随着梁晋面容阴森的开口，梁晋一把将书岚向着暮云歌方向一扔，同时一只巨大的箭矢化作流光射向书岚的后背，而另一只手掐着紫菱的手也立马狠-狠的掐了下去。

“嗤嗤……”

可是就在梁晋想要掐死紫菱的时候，却发现手中的紫菱早已化作妖身，与此同时那侵蚀主宰的狐火已在她身上熊熊燃烧。

这无比可怕的狐火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敢于直接接触，即便梁晋身为神魂五阶也不会例外，所以梁晋瞬间因为狐火的侵蚀而松开了傲娇狐。

但梁晋立马察觉到不妙，在松开紫菱的刹那弩箭幻化无数的箭矢也已向着傲娇狐射杀过去。

此前暮云歌凭借共生咒早已将暮云歌将要做的事情给紫菱说了一遍，紫菱化身傲娇狐也是暮云歌早有的安排。

不过此刻早已重伤的傲娇狐能够做到的也仅限于调用狐火在自己的身上燃烧，因为这是身为狐火主人最基本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妖力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