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穿上鞋站起来,搬出密码箱,取出那件红色连衣裙,虽然清洗过一次,但并未像司空云菲说的那样掉色,依旧崭新鲜艳。
室友们纷纷说:“对头,就这一件,穿上它把那无事生非的司空云菲踩在脚下!”
“今晚就让她暴毙身亡……”
“她就是穿上锦袍也是赛不过这一件……”
柳芊芊表情显得格外安静,换上衣服站到整容镜前理容,平时很少涂抹化妆品,今晚可不能太随便,室友们纷纷把自己的高档化妆品拿出来让她用,她随便沾点润肤露轻轻涂抹,然后画一道淡淡的细眉。
就这么简单地处理一下,室友们马上惊叹,“哇噻,这套化妆品我用一个月都不起效,芊芊只抹上一回,整张脸就像是一块羊脂玉……”
“论天下美女,还是咱们的芊芊,比画中的美人儿还要漂亮……”
柳芊芊似乎扫去先前的愁绪,看着大家说:“别光我一人得瑟,你们也要好好打扮一下?吃人家的酒,要对得起人家。”
大家都醒悟过来,去换衣服化妆,相互间做参谋,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等她们赶到指定酒店的时候,迪厅里面已经是热闹非凡。
原来今晚的寿星安与辰站在舞台上献艺,他下身穿着一条漏洞的牛仔裤,上身穿一件破旧的皮夹克,头戴一顶超大的牛仔帽,打扮得跟影片里经常见到的西部牛仔一样,真是得瑟出花样来了。
他胸前挂着一把吉他,对着固定在架上的麦克风,时而掺杂着流利的英语营造欢快的气氛,“idiesandgentlen,今晚是我安与辰二十二岁生日,感谢大家前来捧场祝贺,我在这里给大家献上一首老情歌‘站台—
说完,他身后的乐队开始弹奏。
迪厅里已经云集许多嘉宾,热情已经被他调动起来,纷纷发出怪叫声迎合寿星。
南郭瑾环顾着热情高涨的校友们,对柳芊芊说:“咱们是不是来晚了?”乜斜着眼睛看着台上发飙的安与辰嘟嚷,“芊芊,你看这人是不是疯掉了?穿成美国二逼模样,还唱精典老歌?”
室友们虽然发出笑声来,但都睁大眼睛以欣赏的目光望着他。
柳芊芊往里进,“阿瑾,我看挺好的……”找到一张空餐桌坐下,敦促她们,“你们都别愣着,都坐下来欣赏吧。”
说来,安与辰的嗓子还不错,歌词委婉而凄美,曲调冗长而悠扬,嗓音拿捏的恰到好处,“长长的列车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喧嚣的站台寂寞的等待只有出发的爱没有我归来的爱哦——孤独的站台哦——寂寞地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当他唱到重句的时候拉得很尽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柳芊芊似乎从安与辰的眼角处看见隐匿的泪光,她轻轻扭转过脸,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南郭瑾马上察觉她,悄悄伸出手臂暗暗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但嘴里却在评论台上表演的安与辰,“唱的还蛮尽兴嘛……”
吴子简歪一下嘴说:“等啥等,你就等死吧——哼!”
张丽嘻嘻发出笑声来,“对,他只有死路一条,没第二条路。”
柳芊芊不知道在之前有没有过生日开场白,看见安与辰好像没唱够,见他用双手下压着激动的嘉宾们说:“哦,谢谢,谢谢朋友们的热情,其实这首歌有些太老,它面世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出生,还只是爹娘肚子里的蛋白质……”
这席话把台下的人都逗笑了,马上有人催促,“没听够,再来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