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南郭瑾每时每刻都折磨她,身边有人不敢说话,就用眼神说话,意思是,你就去吧?听我一句,去吧?都是为你好,去吧?为你的梦想,去吧?
但更多的时候把小嘴贴到她的耳边劝她,那劝说的语言就更丰富,别怕男人打你主意,没有男人打主意的女人才可悲;男人其实好对付,笑着往后推就行;你条件这么好,露一回脸就能红;你红了就会有钱,有钱了什么事情都容易搞定;我真的想借你的光,拍一回戏……
南郭瑾就像是自己身上的虱子一样折磨着她,真想一脚蹬开,但怎么也出不了这个脚,这种滋味真是太痛苦。
有时候柳芊芊真想把那个晚上发生的情况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肯定是惊愕,然后去默想不再劝,过后还会让他赶紧抛弃那份工作,永远再不去王家,甚至跟那个安与辰一样态度强烈。
所以她只能继续忍受这种折磨,但室友们开始怀疑她们,开始的时候明面发问,得不到答案便悄悄爬到她们身边窃听,但总是被她们两个发现,便闹出一大堆笑料出来。
后来柳芊芊找到对付南郭瑾的办法,那便是反戈一击去抠问她的事情。
柳芊芊跟南郭瑾还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有根据的事情,不会靠主观猜想去下定论,让对方难以接受,而且是在旁边没人的时候发问:“阿瑾,你是不是怀孕了?”
南郭瑾的脸色骤变,“啊?你怎么突然会问我这个问题……”
柳芊芊马上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虽然是否认的态度,但分明显出慌张之色来,便说:“那天,你请我吃黄闷鸡,你的食量大增?你吃完一只整鸡,还消灭了我剩下的小半只……”
南郭瑾勉强做笑,“哦,那是子鸡,太小,不是我吃的多,是你的胃口不好,再说我那天早饭吃的少?”
柳芊芊记性很好,看见的事情连当时的细节都能够记起来,“可我记得你那天早晨吃的并不少?而且晚上也吃的不少,你这些天的胃口一直不错……”
南郭瑾不耐烦地说:“芊芊,你太鬼了?为堵我的嘴,反而找理由攻击我……”说着要躲开她。
柳芊芊一把揪住她,表情认真地说:“阿瑾,我可是认真的?你到底有没有怀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个月来大姨妈了吗?要是没来,我抽空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南郭瑾甩开她的手笑,“芊芊,你赢了,我不再劝你了……”说完往教学大楼跑去。
柳芊芊总觉得她这一次笑的有点勉强,莫非果真有事?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南郭瑾习惯性地靠近她,或用眼神,或用悄悄话继续劝她不要放弃上镜头的机会。但柳芊芊也马上向她反攻,她便马上避开。
柳芊芊倒不是在跟南郭瑾玩什么游戏,而是真的感到不安,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如果她没有怀孕绝不会做出这种反应来,反而会说跟她一起去检查一下,这样问题就严重了,莫非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柳芊芊暗暗算过她到陈家做音乐家教的时间,前后才三个多月,排除她和男主人相互勾搭的时间,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她留意过她的肚子,确实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觉得南郭瑾不会傻到生下这个孩子,做一个单亲妈妈,为一个玩弄自己感情的男人传宗接代,她说过自己并不在乎那个男人,只是相互玩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