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听了这几字，他才完全相信了。水妖即然都可以讲出大剑的名字，那大剑那年的主人，看来一定就是柳开山毫无疑问了。

想到自己居然会用柳开山那年用过的兵器，程毅感到真的是世事无常。

水妖好像没有注意到程毅的感叹，因为它尚在不住的感叹呐。

“大剑无锋，大巧若拙。那年我就是给这无锋一式砸昏的。”它的口气变的很欣幸：“我这一昏就是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之后，天穹激战己落幕。最后的胜利居然属于三神卫，这真是一件奚落的事。”

它长叹了一声：“那年九天下，大英雄层出不穷。那一段时代就是众神后时代，最炫眼的时代。这千万豪杰中，又以三个人为尊。可是这场空前绝后的战争后，三围尊者接踵殒落。虽说三神卫也是豪杰中的翘楚，可是天下就此结论，总叫人感到欷歔。”

听着水妖的讲述，程毅也鬼使神差的神往向往起来，他悠然的问：“不清楚前辈口里的三位豪杰，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呐？”

对程毅的蒙昧，水妖感到很无言，但是它正讲到兴头儿上，就正好藉此一吐心里的不爽。

“这三位豪杰自然就是天穹激战的发动者，三大种族个自的统领。”

程毅左手拎着大剑，右手挠了一下前额：“三大种族又都是什么呐？”

海族哼了哼：“现在的人类都那么蒙昧吗？虽说神龙一族己落魄了，可是妖族还是非常兴盛的呀。”

瞅着程毅依旧不太明了的神情，水妖合上了眼道：“行了，算我给你这家伙补补习好了。我这数千年都没有跟人类谈天了，今日算是解一下闷好了。”

程毅一抱拳：“就谢谢前辈提点了。”

水妖甩了甩长尾巴，而后道：“天穹激战以前，三大种族轮替了神族的主体地位。这三大种族分别是：拥有很强体制的神龙一族，应有尽有的太古妖族，和听说是有神族血脉的人类一族。”

程毅微微颔首，他猜说道：“那前辈你该就是妖族里人吧？”

水妖点下头，高兴的道：“你这家伙果真算通窍了，老鱼儿我就是妖族里的猛将。那年也是六阶妖物之一的高人，千万里一盏灯，学生头小扁鱼儿是也。”

“唔，好武威的外号。”程毅的话只讲出来半句，下半句他在心中道：“只是名字就有些忒弄了。学生头小扁鱼儿，真是鱼儿如名。”

水妖可不清楚程毅心里的想法儿，听见夸赞后，它的绿纱灯越发敞亮起来：“哈哈，武威那自然是不消说的，那年我负责在队伍的最前面指路。只要有我在，就算天再黑暗，迷雾在浓，前行的方向依旧非常清朗。”

程毅出了报剑抱拳，着实不晓得说啥好了。

“一个六阶妖物，居然只能够沦落为讯号兵一样的脚色。那年的天穹激战，到底惨厉到哪种的境地呐？”程毅一想到战争的猛烈水平，心里就感到激情上冲。

“照前辈所言，我大致清楚三位魁首是哪个了。”程毅庄严的道：“人族跟神龙一族的二位魁首，就是在决战中玉石同烬的。”

水妖一直高高的挑起的大纱灯低垂下来了，它也叹息道：“我也是那么听人讲的，他俩死便死吧，可怜我伟大的妖君万岁，也做了殉葬。”

“前辈讲的可是妖君大鹏？”程毅好奇的问道。

水妖极大的身体扭动了动，它将小尾巴跑向程毅，没有好声气的说道：“除大鹏，还哪个有资本在称做为妖君的。”

程毅从它的口气里听出来了悲伤，看来这个学生头小扁鱼儿，对待妖君大鹏还是有非常深的感情的。

程毅的身体向水妖的位置靠了一下，而后他用无锋宽大的剑体点了一下水妖的扁一下的小尾巴：“前辈，根据我的了解，你的妖君万岁，该没有死。”

水妖听了这番话，极大的身体豁然在海里转了一个一个子。前一刻时间程毅的眼前还是大大的肉鳍，现在一下就变作了扁一下的鱼儿头。

水妖那俩比邻不远的眼眸，犹如针眼一般的瞅着程毅，它的传声都颤抖起来了：“小子，不带拿这件事闹着玩儿的。你说万岁还活着，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

程毅探手在眼前的鱼口上拍了一下：“肯定是真的，若是没有妖君的帮忙，我哪里有能耐下至大海深处水底。我这身装备，都是你的万岁为我准备的。”

水妖的眼眸动也不动，它好像在分辨程毅话里的真假。

在它心里，大鹏是举世无敌的存在，哪可能轻易逝去。可是从它一觉睡醒过后，激战就结束了。

它也是以后从古树妖的口里，才得以知晓三大魁首全部牺牲的讯息。以古树妖那年的声望，小扁鱼儿自然没有办法质问，也压根儿不曾怀疑过。

故而当它今日获悉大鹏没有逝去时，它方会这样疑心。

在程毅诚挚的眼里，它看见了息灭了数千年的希望。

“万岁未死，我伟大的妖君没有死。”

它高兴的喊着，巨大的身体越过程毅的头上。往前猛地一蹿，而后狠狠碰在水底的石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