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拗不过，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坐下来，还是很满意的。

赵春平拿过一个文件夹，程毅打开递给叶涵。叶涵很是诧异：“递给我干什么？”

叶涵打开，其他人凑过来，当初程毅转接过来的时候，就是用的叶涵的名字。叶涵羞红着脸：“我的还不是你的吗？”

程毅道：“等过完了春节，你就是持有香港身份证的香港居民了，怎么说也算是港资企业了不是？”

老爷子看着程毅，这小子考虑问题还是真的比较缜密啊！

爷爷在会客室坐下来，叶少光、叶少聪、程毅、毛华龙、叶冬梅等坐下来。马阿姨看着情形，明白大家有事情要说了，就带着孩子们去了会所其他的地方。

叶伟和叶辉在爷爷的示意下，也坐了下来。

“赣江的工作不好做吧？”尽管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程毅知道这是老爷子在问自己呢。

程毅把赣江的情况说了一遍，“赣江不是春来，春来也代表不了赣江，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也同样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人，这个难度不小的。”

“是啊，虽然位置是提上去了，但是工作的难度却不一般啊！明坤也跟我打过电话的。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的想法第一步是摸底，这个工作前期已经做了，但是不扎实，主要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的，不过已经再次责令他们重新摸底了。另外，他们摸底的情况不过是起些补充作用，因为我先后派出了两个暗访组，有很多情况是明白的，不过是对他们作出判断而已。第二步，是已经在组织赣江大学的地质学专家、法规处等在着手编写《赣江省矿产资源管理办法》，争取作答有法可依，不至于被人诬陷。

第三步，就是请省国有资产管理办公室介入，和他们共同商定这些国有资产的管理办法。第四步，就是邀请国内大型国有企业参与开发，这样既可以保证资源的充分利用，再者在环境保护方面也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减少很多的社会矛盾。这四步，除了第三步还在摸索阶段外，其余三步已经在实施中。”

老爷子点点头：“小伟，你说说看，应该怎么走？”

“我觉得吧，这么大面积地进行，所遇到的阻力肯定要大得多，所以是不是可以搞试点？”

老爷子还是点点头：“叶辉，你认为呢？”

叶辉有点头疼，这是爷爷在考自己呢。“我认为是不是在各地州市设置同样的管理机构？”

“其实，你们说的都没有错。如果，把你们三个人讲的综合起来，可能相对来说，就比较完美了。可见，这几年大家都在成长，都有进步。不过，我认为你们首先要强化管理职能，所以首先制定那个办法是对的。你们三个人啊，程毅虽然年纪小点，但是经验比较丰富，头脑比较灵活，思路比较清晰。”

“目前，因为这其中的形势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是没有顾虑，但是我会尽快成立一个矿产品交易中心。”

“这个很有必要。交易归口，不仅在价格、服务、计划等方面能起到很好的协调、调度作用，而且对于税收也会有不少的进项。”叶少光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利益来。“现在关键就看省政府怎么支持你了！”

“这个，我想了，省政府如果不支持，我就采取试点的方式逐个击破，整顿一个就巩固一个，他拖我也拖，而且专门盯那些大的，群众反响比较大的；他如果支持，我就打造一支规范、专业的监察管理队伍，建立一个合理的开发、管理、招商、交易平台，逐步规范起来。”

年三十，吃过了年饭，爷爷开始给大家发红包了。程毅也收到了红包，只是支出的当然要多得多。程毅和叶涵还专程去了会所，给赵春平他们发了红包。程毅知道，一旦自己有事情，这些人还是要听从叶涵的，所以这也就是要把叶涵带在一起的原因。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其乐融融的，老爷子很是开心。

初一，程毅起得很早。老爷子起床，看见程毅：“怎么了，年轻人不多睡一会儿？”程毅主要是想到一号首长的，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了，所以心中还是有点郁郁寡欢的。

老爷子什么样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什么事？不能说吗？是和叶涵？”

“不是，是一号首长！”

“一号首长怎么了？”老爷子很奇怪。

“上次不是要进出口公司进口山姆的细胞刀吗？因为那个经理泄了密，所以山姆怎么也不同意那细胞刀出口了。据我估算，一号首长怕是这个月难得过了的！”

“你是说这个2月份，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些日子总是在胡思乱想的，可能在这20号左右吧！”程毅当然不会说是这个月的19日。

老爷子沉思了好一会：“你那么确定？”

程毅点点头，“应该吧！”

中午的时候，老爷打了一个电话，对程毅说：“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吧！”

程毅等候老爷子出来的时候，看见老爷子换了一身服装，居然是解放军的服装，黄色的军服、军帽、解放鞋。大家都不解，只有程毅看见，眼眶中湿润着。

程毅开着车，带着老爷子来到另一个院子，那个中年男人在门口等着。程毅扶着老爷子下车，老爷子推开程毅，整理了一下军装，精神矍铄地走了进去。

老爷子走进去，看见一号首长正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他的女儿站在他的身边。“小鬼，来了哦！还这么精神？”

“首长，新年好！”老爷子端着地站着，敬了一个军礼。程毅也跟着敬了一个军礼：“小子，还好吗？香港还顺利吧！”

中年男人请叶坐下，程毅就站在老爷子的身边。中年男人端了茶之后就走到一号首长身边，附耳把程毅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下。

一号首长很是诧异：“怎么会这样？胡搞吗？怎么才跟我说？”

程毅走到一号首长身边：“爷爷，本来确实是我的错，当时只考虑了一方面的。再说了，我今天不是来告状的，只是来看看爷爷的。”

“你这个娃儿哟！”一号首长看见程毅到来的烟：“听说这个好贵的哟，我可是抽不起的。不过，你这个娃儿送给我的，我是要抽抽的。下次可不要再带这么高级的烟了。国家也不富裕，你有了钱也不要乱花的。”

程毅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好几次，这四条烟大概就是他去世也是抽不完的。再说了，还有下次吗？

程毅低着头，拉着中年男人出去，还不容易才将泪水硬生生地倒转回去。“我的事情，不麻烦爷爷了。您也知道，是这样的体制，不要让爷爷生气了的！”中年男人点点头。

程毅和爷爷走的时候，程毅对一号首长说：“尽管给您送了烟，但是爷爷你要少抽一点的，抽烟对身体真的没有好处的！”

“呵呵，你这个娃儿也管起我来了。好的，等我把你送的烟抽完就少抽了，好不？”

程毅将车开出老远，将车停下，趴在方向盘上，泪水忍不住奔涌出来。

“生老病死，听天由命！”爷爷劝道。

初四，程毅一个人去了东湖，给董长来拜年，叶涵带着小民还住在北平。小芬姐开着宝马到机场接的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