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希望顿时变为失望，不甘心地反复翻看这张纸，似乎想瞧瞧里头藏着什么夹层，甚至还打算用火焰烤一烤它。

“国防部不会这么做的，他们又不是在搞情报接头。”史蒂夫哭笑不得，把纸从约翰尼的手里解救出来，“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就是没有。”

“51区在内华达州。”约翰尼语气有些无力，“我们要横穿整个美国才能到，中间还不知道有没有补充食物、水和汽油的地方。”

“你知道它的位置？”史蒂夫惊讶地问。

“我当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半个美国都知道它在内华达州，还藏着一堆秘密。”约翰尼翻了个白眼，“打我父母那辈就有好多人怀疑它在秘密研究外星人了，常年有飞碟爱好者在它附近转悠，巴望着能看个ufo什么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鬼地方。”

我还真的不知道，史蒂夫挠了挠脸，我可比你父母那辈老多了。

“我们那边专门有个叫神盾局的机构干这行，研究外星科技什么的。”他这样解释了一句。

“神盾局？”约翰尼瞧了一眼他背后的圆形盾牌，“你也是这个机构的一员？那面盾牌是员工标配？”

“哦，不是，我不能完全算是他们的一份子，不过这个简称确实跟我的盾牌有关系，怎么说呢……”史蒂夫感觉自己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好吧，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约翰尼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强压下心里头那点冒头的奇怪感受，“但我们怎么去那个见鬼的军事基地呢？”

“五角大楼是国防部所在地。”史蒂夫说，“那些部长将军们当然有专门逃生的秘密飞机，我知道藏在哪儿。”

“哈？”约翰尼嘴里发出个疑问的单音节，明显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我来这里的时候，遇到过恐怖分子袭击。”史蒂夫无奈地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史蒂夫的带领下，他们一路向下，绕着这个造型古怪的五边形建筑来到了一楼。这栋大楼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约翰尼手里的火苗，楼道昏暗逼仄，弥漫着胶合板办公桌、旧纸张与塑料文件夹的怪味，宛若长假过后突然进入封闭已久的办公室的感觉。

吱嘎。史蒂夫用力掰开一扇上锁的门，里面似乎是厨房，但是食材已经清空了，连腐烂的残骸都没有。看起来军方是提前准备好撤离的。

“如果这里跟我那个世界一样的话……”他走到厨房尽头的橱柜，用力一推——酸涩的滑轨声响起，沉重的不锈钢橱柜向左侧平移，露出隐蔽在背后的黝黑洞口，里面是螺旋向下的楼梯。

他们踩着楼梯下行，钢铁的台阶走起来有呼扇呼扇的声音，就像是在巨兽在喘息，而两人正行走在它漆黑的胃囊里。楼梯尽头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豁然开朗，停机坪上静静地立着一台武装直升机。

约翰尼吹了个口哨，拍了拍史蒂夫的后背：“军用载具驾驶，靠你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