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麒麟马落在湖边,血无伤和李秋水翻身下马,二人一马向着灯光走去,走过一片田地,来在一处村镇,镇子深处甚是繁华,虽是夜间,一条街上仍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血无伤和李秋水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伙计殷勤招待,牵着风火麒麟马来在马厩。
夜间灯光黯淡,风火麒麟马收起双翅,店伙计也未加注意。
血无伤取出银两,交给店伙计,为风火麒麟马准备了酒菜,店伙计虽觉一匹马吃肉喝酒有些奇怪,但是见了银子后,眉开眼笑,服侍的格外殷勤。
血无伤和李秋水用过饭后,各自安寝,二人夜间运功调息,纵在睡梦之中,也在暗自修炼。
第二日一早起来,店伙计早早的送来早饭,血无伤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店伙计笑道:“二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唤作无色谷,谷中四面环山,冬暖夏凉,气候温和,又守着一座暖阳湖,是以我们五色谷中的村镇甚多,连在一起,甚是繁华。”
血无伤心下奇怪,道:“这里四面环山,远离战火纷扰,也不足为怪,但是无色谷中千家万户,人员众多,就不怕有妖怪来此害人吗?”
店伙计哈哈一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五色谷周围有四座山峰,上面有无色门的高手把手四面,而且谷中时常有无色门的人走动,就算是有妖怪敢来,也会被无色门的人消灭的。”
血无伤一呆,道:“无色门?”
李秋水道:“那不就是法无天所在的门派吗?”
店伙计道:“你们二位也听说过无色门?”
血无伤点了点头,道:“我们和法无天亦师亦友,从法无天口中得知有无色门这样一个门派。”
店伙计吃惊非小,啧啧赞叹,听说血无伤和李秋水居然是法无天的朋友,不由的更是敬重,笑道:“法无天是无色门的师叔祖,和无色门门主共同创下无色门的修真教派,二人见到这里景色秀丽,灵韵深厚,谷中百姓本来不多,但是自从无色门创派以来,把守四方,谷中百姓免遭外来侵害,一片太平景象,才有了今日无色谷的繁盛壮观景象。”
店伙计是个话多之人,双手舞动,连比带划,说的绘声绘色,讲到无色谷的来历及现在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更是舌灿莲花,甚是骄傲和自豪,胸脯拍的咚咚响,打开房间一旁的窗户,笑道:“二位客官,咱们这座客栈建造的有十五层,在无色谷中可说的上是数的上号的高层建筑了,你们住在这里,向外一望,万家灯火通明,五色谷的景象尽收眼底,清风徐来,来上一壶美酒,一壶好茶,在来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啧啧,你们二位才子佳人,守在这窗边慢慢的饮酒吃茶,欣赏外面的景观,那是有多么的美妙了。”
血无伤哈哈笑道:“听上去确实不错。”
店伙计点头哈腰,道:“自然是错不了。”忽然伸出手来,笑道:“二位客官,我为你们二位介绍了这么多,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能不能体谅体谅我,给点茶钱让我润润嗓子啊。”
李秋水“噗嗤”一笑,道:“钱不会少给你的,但你要告诉我法无天为何会离开无色门?”
店伙计伸出的手依旧张开,面露为难之色,血无伤心道:“看来不给你钱,你是不肯说的了。”摸出半两散碎银子,放在了店伙计手里。
店伙计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牙一咬,见银子果然是真的,忙揣在怀里,笑道:“其实法无天为何会离开五色门,我也不是很清楚,二位,你们两位好好用饭,欣赏美景,我先告退了。”
血无伤在怀中摸出一两银子,在手中抛来抛去,自言自语的说道:“幸亏你不知道,算是为我省下了一两银子。”转头对李秋水说道:“师父,咱们用这两银子去大吃一顿,剩下的银两不如找别人来问一问,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五色谷,没人知道法无天离开五色门的原因。”
店伙计见到银子,两个眼珠子随着血无伤手中的银两转来转去,登时走不动道了,叫道:“别、别去找别人,找我就行了。”
血无伤把银子攥在手中,说道:“店伙计,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
店伙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李秋水面色一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店伙计讪讪一笑,道:“这位美的冒泡的姑娘,你别生气,法无天离开无色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了,我所知道的,都是以前的人凭空猜测,流转下来的,所以不知真假。”
血无伤想起那晚和法无天在雪地中烤火吃烤羊喝美酒的场景,不知法无天提到无色门时,为何会满脸的惆怅之色,似有无尽的痛楚,他甚是好奇,寻思:“这样一
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还会有什么烦心事?”法无天性子火爆,血无伤当然不敢直言相询了。
这时机缘巧合下来到无色谷,而守卫无色谷的正是无色门的人,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一知半解的人,自当想好好打探一番了,当下摊开手掌,道:“店伙计,你说明白点,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店伙计道:“此事说来,话可就长了。”他说话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走过去关上窗子,返身把门关上,低声说道:“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可都是五色门中的机密大事,万万不能让旁人听到,要是无色门中的人晓得是我泄露了他们门中的机密,我这一条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血无伤和李秋实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均有不信之色,血无伤道:“店伙计,你又不是无色门中的人,无色门的机密怎会随随便便的让你知道?”
店伙计尴尬的一笑,吐了吐舌头,心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那一两银子能舍得给我吗?”他搬过一把椅子,坐到桌旁,拿起酒壶酒杯,为血无伤和李秋水倒上一杯酒,道:“二位,别闲着,咱们边吃边聊。”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喉咙咕咚一声,一杯水酒喝下肚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啧啧称赞:“我们悦来客栈的厨艺,那可是谷中一绝啊,就算是五色门中的人,也经常来我们悦来客栈吃喝呢。”言下甚是得意。
血无伤听的直皱眉头,只见店伙计又吃又喝,吃喝的差不离儿了,这才放下筷子,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道:“不瞒二位,法无天出走无色门,虽说算不上一件机密的事情,但此事据我祖爷爷传下来,可说的上是无色门中的一件丑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就是我,换了旁人,可没有这个胆量敢对无色门说三道四。”
血无伤“哦”了一声,道:“你倒说来看,法无天是因何离开无色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