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双魔火往上撞,道:“臭和尚,出家人又不取老婆,你还想着我是你养的?我看你六根不净,就算是个和尚,也是花和尚,平时没少了祸害人家青春少女吧!”
明色和尚脸一红,道:“你放屁!我祸害你这个阴阳人还差不多。”
将军树突然拔地而起,用根做脚,剩下的树枝做手,大踏步的走上前来,欢喜双魔两个头颅在树干中间,望着明色和尚,嘿嘿冷笑,道:“我让你祸害,你打的动我吗?没看到我全身比铁还硬,纵然是宝刀宝剑,也休想伤的了我分毫。”他一面说,一条粗根从地上钻出,缠住了明色和尚的脚腕,用力一收,骨节响动,咯咯作响,明色和尚疼的难以忍受,刚想“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赶忙用手捂住口,牙齿咬的咯咯响,心道:“我师父不想看到徒弟软不拉几的样子,要硬气,小僧是铜金刚,铁罗汉,怎能受不住这一点疼痛。”
他强自忍耐,但是实在是疼啊,汗水从额头上涔涔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瞥眼看了一眼虬髯大汉,只见他躺在一片干草堆里,柴刀放在一旁,眯着眼睛,在晒太阳,瞧神情分外享受,似是睡着了!
血无伤早已走上前去,用炎魔刀去削割明色和尚腿上的树根,明色和尚发觉,咬着牙道:“无伤,你走开..走开些!不要…不要管我!”
血无伤不敢使出全力,怕连带着明色和尚一块伤了,他连砍几刀,当当几声响,刀刃上火星四溅,暗叹一声:“好硬的树根!”抬头看了看明色和尚,道:“你腿儿都要折了,还不要我帮忙吗?”
明色和尚痛的眼泪差点流出来,颤声道:“不用..不用你…你帮忙!”一双眼睛坚定的望着血无伤,示意他赶快走开。
血无伤知他心意,瞅了一眼虬髯大汉,轻轻叹了口气,道:“兄弟,挺住,你一定会成功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走到一旁,望着树干上的李秋水,喊道:“师父!我会救你的,你别着急!”
但他心知肚明,若是虬髯大汉不出手对付这个和将军树合为一体的欢喜双魔,只怕自己的修为不够精纯,纵然用炎魔刀挥出紫炎去攻击,没伤的了欢喜双魔,怕是把自己的师父给伤了。
当此之时,也只好静观其变,依目前形势来看,虬髯大汉绝不会袖手旁观,他虽然躺在枯草堆上,看似对明色和尚并未在意,实则一定是暗中观察,以考验明色和尚的意志力,既然给了考验的机会,就足以说明他还是有心收明色和尚为徒的,剩下的,就看明色和尚硬不硬气,挺不挺的住了,要是稍稍软上那么一下下,可就自己把机会给错过了,也怪不了任何人。
明色和尚也深知此点,欢喜双魔狞笑着道:“小和尚,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你刚才不是骂我骂的挺痛快吗?来,接着骂!不要停!”一面说,一条粗大树根盘旋而上,将明色和尚的上身紧紧缠住。
明色和尚全身筋骨疼痛,骨节被缠的嘎巴嘎巴直响,他气息不畅,仍旧倔强的说道:“谁…谁..流…流眼泪了!”说话吞吞吐吐,一句说完,差点没背过气去。
虬髯大汉只用一柄生满铁锈的柴刀,就击溃了欢喜双魔的攻势,他对那虬髯大汉甚是忌惮,担心要是杀了明色和尚后,会惹的虬髯大汉在次出手,他一面偷眼观瞧虬髯大汉,一面将明色和尚抓在手里,使得虬髯大汉心有所忌,不敢对他动手。
欢喜双魔庞大的树身站起,就是为了逃走,他此刻形体庞大,和将军树合体未久,变化身形,腾云驾雾全都有些不适应,更不能遁地而逃,也该着他倒了血霉了,半途上杀出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明色和尚眼睛翻白,一声不吭,血无伤瞧的暗暗着急,走到虬髯大汉身旁,说道:“喂,你是叫第一狂刀法无天吗?”
法无天眯缝着眼睛,并未回答。
血无伤急道:“你要是在不出手,明色和尚可要没命了!”
法无天一翻眼皮,骂道:“他自己去找死,管老子什么事,又不是老子逼他去送死的!”
血无伤一怔,只觉无言可答,硬着头皮道:“明色和尚可是你的徒弟啊,你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还说什么天下第一狂刀?”
法无天道:“老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怎的?你这个臭小子不服么?赶快滚蛋,别耽误老子睡大觉,难得遇上这么好的艳阳天,晒着太阳才叫舒服。”说着双手垫在脑后,翘起一条腿来,嘴里哼哼唧唧:“里格楞,里格楞…”闭着眼睛,左脚晃来晃去,别提多自在舒服了。
血无伤越瞧越有气,叫道:“要不是明色和尚一心要做你徒弟,才不会去送死呢。”
法无天嘿嘿一笑,道:“老子才没有这么笨的徒弟呢,打不过人家,你不会逃吗?白长了两条腿,自己送死,还想来怪老子,
没门儿!”
眼见欢喜双魔将树根越收越紧,明色和尚已经不能呼吸了,脸色憋成了紫阳干,血无伤骂了一声,道:“一点人味儿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做别人的师父?你叫第一狂刀,我还是第一狂刀他爸爸呢,吹牛皮谁不会啊!”他这么说,实则是激将之法。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只见法无天一窜而起,站在了血无伤面前,大手伸出,抓住血无伤的前胸,双眉倒竖,冷冷的说道:“臭小子,你敢骂我!还想当老子的爸爸!老子先捏死你这个龟孙儿。”
血无伤“哼”了一声,道:“打死我有什么用?你就会欺软怕硬!”向欢喜双魔一指,道:“瞧见了没,那个人有两个头,四只眼睛,多出了俩鼻孔出气儿,这种人眼高过顶,第一个不服的就是你,你要是有本事,把那个欢喜双魔揍一顿给我们瞧瞧啊。”
法无天狂笑一声,随手将血无伤扔了出去,血无伤半空中一个筋斗,站在一旁,不料法无天的劲力猛烈霸道,他只觉肩上有万斤之力,双足插入土中,两个腿使不上力,脚下一软,就要跪倒,血无伤暗自一惊,急用炎魔刀撑在地上,炎魔刀竟然直没至柄,他俯下身,右手在地上一撑,借力而起,炎魔刀也拔了出来,扛在肩头,抬起头来,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法无天大拇指一翘,叫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别以为老子不知你用的是激将法,这个欢喜双魔做了不少坏事,害的老子被桃福源村中的村民冤枉,老子这次来,就是要把这个阴阳人带回桃福源村中,让大家伙儿看看,害死村中孩子的,可不是老子,老子脾气古怪,难道就会宰孩子了吗?”他越说越是恼怒,指着欢喜双魔骂道:“还不快放了这个秃驴和那位美女!乖乖的跟着老子回去,老子把你种在桃福源村,让村民看看你这副半男不女的样子,也好摆脱了老子宰孩子的嫌疑。”
欢喜双魔道:“法无天,少要多管闲事,不要以为你是天下第一狂刀,我就怕了你了!”
法无天叫道:“呦呵,还敢跟老子顶嘴,老子不用刀,非得让你怕了老子不可。”挥手将柴刀插在地上,撸起胳膊挽起袖子,招了招手,道:“来,过来让老子揍你一顿出出气,老子连日来被桃福源村中的村民冤枉,可没少了憋气。”
欢喜双魔心中对法无天颇有畏惧之心,但是见他将砍柴刀扔在一旁,赤手空拳的要来斗自己,这个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寻思:“你外号叫天下第一狂刀,要是手中无刀,还狂个屁啊,瞧我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徒踩死!”
他踏前走了一步,忽的想起:“我手中还有炽阴剑呢,放着不用,怪可惜的,要是我把天下第一狂刀法无天给吸了,嘿嘿,嘿嘿嘿,或许连北水阴魔坤蛤蟆都不是我的对手了!”他想到得意之处,一阵儿阴笑,大手一扬,小炽阴剑一飞而出,化作一团黑雾,卷向法无天。
血无伤看的清楚,心道:“这柄炽阴剑极为歹毒,有神鬼莫测之机,法无天或许对付不了,可别被欢喜双魔吸成干尸。”大声吼道:“法无天,小心了!这是炽阴剑,能吸人的精血修为!”他此时说来,已是晚了一步,暗暗后悔:“怎的之前没想着提醒法无天呢!”
黑雾洋洋洒洒的扑向法无天,只见法无天大手一挥,手掌如刀,斜斜劈出,一股刚猛的刀气排山倒海一样的攻了上去,一片黑雾尽皆倒卷而出,撞在了将军树的树干之上,没入了黑色的树干,顷刻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