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儿提鼻子一闻,呸了一声,捂住鼻子,叫道:“好臭。”他跳到庙门外,左右打量,只见万籁俱寂,四处无人,回头看了一眼,庙中破破烂烂,月色下映衬的更加阴森恐怖,他吐了吐血红的舌头,笑道:“怪不得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会吓的晕过去,就连我自己,也觉的有些害怕呢。”他往前面一户人家看了一眼,双足一跃,跳了起来,化成一阵黑烟,飘入一家院落中。
赵忠静静的躺在地上,一阵冷风吹过,地上起了一片尘土,他口鼻中吸入尘埃,阿嚏,突然打了个喷嚏,当即醒转过开,只觉自己下面凉飕飕的,说道:“怎么这么冷啊?我这是在哪儿?”坐起身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自己没穿裤子,一惊而起,又冷又饿,他心里噗通噗通跳的厉害,也不敢向庙中去看,瞥眼看到地上有一条裤子,赶忙拿了起来,鼻子中闻到一股腥臊气,没来得及细想,穿在了身上,被风一吹,冰冷透骨,他又是“啊”的一声惊呼,跳了起来,心道:“怎么这裤子还是湿的?”只觉湿腻腻的,甚是难受,他又是奇怪,又是害怕,但想总不能光着身子跑回家去,只好
穿着黄大仙尿湿了的裤子,一路飞跑,赶回家中。
血无伤和李秋水回到府中后,自有人服侍,两人各自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孟龙将军忙于军务,政务,好几日不在府中。
第二日一早,血无伤和李秋水用过饭后,在花园中闲逛,等着赵忠到来,过了两个时辰,仍旧没有听到赵忠的动静。
李秋水道:“那个百里大仙怎的还不来?莫不是发现你偷了他的银子后,把你当成了骗子,不敢来了吗?”
血无伤优哉游哉的走着,道:“百里大骗子要是不来,那才怪呢,正因为我偷了他的银子,一定会来找我拼命的。”两人溜溜达达,又走多时,血无伤看了一眼天色,日当正中,眯着眼道:“师父,我猜赵忠快到了,咱们两个左右无事,去门外迎接他吧。”
两人信步而行,走向飞龙府大门,忽听门外一人高声吼道:“我要见血无伤,你们快给我通报一声。”
门外侍卫说道:“血无伤和他师父,那是咱们飞龙府的贵客,比孟龙将军还要尊贵的人物,岂是你这种骗子见的着的,快快滚吧。”
血无伤听到是赵忠的声音,哈哈一笑,道:“师父,我猜的准不准啊,赵忠这一上午定是去城中搜寻那些得了重病的女子了,这时是来向我邀功的。”
李秋水笑道:“向你邀功我看是免了,定是来向你要银子的。”
二人说说笑笑,来在门外,只见赵忠兀自在和门外的两个侍卫吵闹。
血无伤一摆手,挥退两个侍卫,赵忠赶忙跑到近前,擦了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道:“无伤小哥,见你一面好难啊。”
血无伤笑道:“我和师父亲自来迎接你,难道你不高兴吗?”
赵忠道:“高兴,我当然高兴了,你要是能把我的银子还给我,我更高兴了。”
血无伤在怀里一摸,拿出三两银子,道:“这是给你的。”
这三两银子原本就是赵忠的,他装入腰间的一个挎包内,耷拉着脸道:“我昨天辛辛苦苦,跟着你们忙活了半天,一分银子也不多给我,太让我寒心了。”血无伤道:“你想要更多的银子,那就得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完啊。”
赵忠拍了拍腰间的挎包,道:“我今日一早,跑了许多地方,四处散播消息,说无伤小哥和李姑娘能够治好飞龙城中脸有黑气、昏昏欲死的姑娘,相烦大家伙给传个信儿,又张贴了不少告示,告诉大家有想要治病的,就到北城门来找我。”他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来,说道:“这上面将看病之人的姓名门户,都写清楚了,咱们只需按照这张纸上面的去找,当可将飞龙城中所有患病的女子治好。”
血无伤点了点头,赞道:“干的不错啊。”伸手去拿赵忠手中的几页纸。
赵忠赶忙把手缩回,右手摊开,笑道:“要想这几页纸,银子先得拿来。”
血无伤又摸出十两银子,将银子递给赵忠,道:“看你这么能干,就赏你十两银子好了,只是相烦你给我们带个路,事成之后,还会给你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