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毛有意卖弄手段,拂尘在身后挥出,手腕晃动,一道螺旋劲气在他身后形成,呼呼风响,推的他向前急冲。
这股劲气扑在风火麒麟马的脸上,他恍若未觉,但是李秋水和血无伤被一股强风吹拂,心中都有些不自在,均想:“这个牛鼻子老道太也可恨了,不好好赶路,还想着半路上作弄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秋水低下头去,伏在风火麒麟马的耳边,低声说道:“风火麒麟马,给前面这个牛鼻子老道来一点颜色瞧瞧。”
风火麒麟马仰起头来,高声嘶叫几声,凤翅一抖,呼的一声响,一道旋风冲向诸葛飞毛身后,这道旋风强劲有力,将诸葛飞毛身后拂尘挥出的强风全都抵消了,风声响动,劲力不绝,卷的诸葛飞毛的拂尘倒转了开来,旋风势头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是愈转愈快,愈快愈强,一眨眼的工夫,将诸葛飞毛的身躯也卷了进去,但见他晃动着身躯,脚下黑云形成一道长长的黑烟,一溜烟的往东射出,远远的传来他的惨呼声:“啊呦,不要这样!我头转晕了,饶命啊….要死啦…快住手…你是我大爷….”
诸葛飞毛在空中飞速旋转,晃的头晕脑胀,想要止住身形,但风火麒麟马凤翅扇出的旋风风力强劲,他把持不定身躯,脑袋嗡嗡作响,几欲晕厥,肚里觉的十分不舒服,胡言乱语了一会,忽然“哇”
的一声,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诸葛飞毛心里头一顿臭骂,也不知过了多久,风火麒麟马忽而飞在他的前面,凤翅一抖,将诸葛飞毛的身子停住。
诸葛飞毛口中吐出白沫,头脑晕晕乎乎的,身子直堕向地面,就在他快要摔死的那一刻,风火麒麟马飞到他身前,血无伤伸手抓住他的后背,将他放在了地上。
只见他兀自昏迷,血无伤拍了拍他的头,叫道:“喂,这么点苦都受不了吗?还不快醒来。”
诸葛飞毛也算是有一定修为的人,定了定神,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仍是觉的有些天旋地转,他楞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
诸葛飞毛心里头惊怒交集,不敢言语,此时一轮明月当空,又圆又大,月光如水,照的大地一片通明。
只见面前一座高大的屋子,处在一片大柳树林中,门前有两颗高大的槐树,放眼望去,这里一片郁郁葱葱,草木茂盛,月色下一团团淡淡的雾气弥漫,四周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没,死气沉沉。
血无伤一拍诸葛飞毛的肩头,叫道:“你总算醒过来了,快来看看,这里是不是诸葛祠堂?要不是的话,咱们还得加紧赶路。”
诸葛飞毛每月十五都来,对这里的环境何等熟悉,拿眼一晃,就知找对了地方,他点了点头,道:“是这里了,无伤老弟儿,你们师徒二人眼睛真是太毒了,这个地方清幽隐秘,你们二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了不起啊。”
血无伤道:“道长客气了,还是诸葛道长带路带的好啊。”
诸葛飞毛在空中一路翻翻滚滚,晃的连北都找不到了,哪里还能带什么路?他心中实是气愤的厉害:“别着忙,待会有你们好看的!”
诸葛飞毛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上中天,一片云彩飘过,将月光遮掩的忽隐忽现,他揣摩着时刻,道:“咱们这就进去察看一番吧。”
三人来在祠堂屋檐下,诸葛飞毛抬手去推门,但他推了几下,两扇门推而不动。
血无伤笑道:“怎的?诸葛道长莫非赶路辛苦,脚软手软了吗?”
诸葛飞毛退后几步,道:“或许如此,有劳无伤老弟儿动手。”
血无伤走上前去,运力一推,说也奇怪,两扇门纹丝未动,他一皱眉,真气贯于双臂,猛力推出,“砰”的一声响,两扇门突然打了开来,一股浊气从里面窜出,腥臭扑鼻而来。
血无伤和李秋水急跃而起,退在一旁。
天上的云朵飘开,月光倾泻而下,诸葛飞毛一声冷笑,忽然从怀中摸出两道黄符,两个手掌各抓一道,口中念念有词,忽的一声响,两道黄符飞出,贴在了门前的两颗大槐树上。
他转动脚步,叫一声:“起!”地面晃动,裂开了数道缝隙,两颗大槐树晃动的厉害,根系从缝隙中钻出,一根根粗大的树根像是百十来根绳索一样,抓向血无伤和李秋水。
血无伤同李秋水全都是一惊,向后退出,诸葛飞毛飞身来在二人身后,双掌突然挥击而出,掌风呼呼,劲力雄浑,只听诸葛飞毛大叫一声:“进去吧!”两掌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