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内一人哈哈大笑,从内走出,虎背熊腰,身穿黄袍,四方大脸,两个眸子精光四射,相貌威猛,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正是邱柏虎到了。
他来在二人面前,说道:“小兄弟,一年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双手一抱拳,拱手为礼,言语间对血无伤很是恭敬。
小青嗤的一笑,说道:“邱柏虎,你是不是被血无伤刚才的一嗓子吼怕了,有没有吓的尿了裤子,要是实在害怕,赶紧夹着裤子滚蛋吧,少给咱们天风大人丢人现眼。”
邱柏虎被她一顿嘲讽,也不在意,说道:“咱们天风大人吩咐了,只是想要让血无伤把炎魔刀老老实实的交了出来,可没说非要了他的一条性命。”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指着血无伤道:“你好好看看,这个年轻人相貌堂堂,一年不见,又长高了几分,活脱脱一个美男子,样子好看,那也没有什么,说不定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可是这个年轻人刚才一嗓子就把我手底下的两头猛虎吼趴下了,可想而知,修为有多精深了,本领非凡,这样一个俊才,别说是你,就是咱们天风大人,见了后也不会舍得杀了。”
原来邱柏虎和小青知晓炎魔刀在血无伤手中后,不敢隐瞒,当即禀明了南明离火天风大人,天风勤修心火,得天地真阳之气,对这柄炎魔刀自是垂涎已久,但她忙于修炼,无暇分身,心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血无伤,十来岁年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派邱柏虎和小青前去夺刀,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了。”
小青和邱柏虎得了命令后,来找血无伤,不料来迟一步,深夜之中,在凤凰府中探听消息,听到后羽儿等人的谈话,才知血无伤连人带刀的被李秋水捉了去,两人商量了后,不欲呆在凤凰城中,多惹事端,当即向北而行,来找寻血无伤,但是冰雪水晶墓藏的极为隐秘,外面又有障眼法护住,任他们转悠来,转悠去,哪里有血无伤和李秋水的影子?连一根汗毛都没找到,找了近乎一年,从冬入春,从春入夏,实在没了耐心,又不敢直接回明天风大人,最后还是小青灵机一动,说道:“邱柏虎,咱们别找了,还是到凤凰城中北面的那座山上歇着吧。”
邱柏虎一愣,喝道:“好大的胆子,小青,我看你是活腻了,要是被天风大人知道咱们两个偷懒,还不得扒了咱们的皮,你那一身臭蛇皮扒了就扒了,也省的你总是蜕皮了,我这一身虎皮可扒不得,比你那一身蛇皮金贵多了。”
小青道:“找来找去,又找不到,不如来个守株待兔。”
邱柏虎哈哈一笑,道:“你当血无伤是兔子吗?就算他是兔子,也不会主动撞到你怀里来。”
小青白了他一眼,道:“血无伤要是能够活着从李秋水手中逃出,撞到我怀里自是不大可能了,不过他一定会主动撞进后羽儿的怀里,咱们只要待在灵光寺内,守住回凤凰城的必经之路,还怕他从天上飞过去吗?”
邱柏虎想了一想,一拍脑门,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小青,还是你高明,咱们两个以逸待劳,也不用像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了,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北水阴魔坤蛤蟆,这个老魔头喜欢吸取别人的真气修为,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商量好后,当即返回灵光寺中,在灵光寺内落脚,直等血无伤到来,果不出小青所料,今日午后,血无伤终于来到了灵光寺,只是他这一嗓子太也惊人,邱柏虎和小青误以为是别的高人来到,待得出门来看时,却是血无伤,这么一来,心中的吃惊实在是大过心中的喜悦。
邱柏虎马屁拍的响当当,血无伤毕竟年轻,听上去后飘飘欲仙,十分舒服,得意洋洋,恨不得高歌一曲。
小青鄙视的看了邱柏虎一眼,道:“你说尽好话,能让血无伤交出手中的炎魔刀吗?”
邱柏虎又向血无伤施了一礼,道:“小老弟儿,凭你目下的修为,已是天下少有敌手,区区一柄炎魔刀,留在手中也没多大用了,不如甩手给了我们,你整日背着这样一柄刀,不嫌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