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听的直摇头,说道:“这些婴儿和女人不似活物,哪有当父亲的将自己的孩子害死的?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俯下身去,捡起地上撕的粉碎的壁画,拼接起来,忽然道:“你们瞧,怎的壁画中女人抱着的婴儿不见了?”
后羽儿和血无伤、宝娃急忙低头瞧看,只见画中女子身披红色锦衫,双眼狠毒,眉头紧蹙,牙齿外露,紧咬牙关,神态恶毒,一道道裂痕呈现在画卷中,更增画中女子的可怖之态,形貌生动逼真,跃跃而出。
宝娃一缩脖,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们和你没仇没怨,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有什么怨恨,去找害你的人啊。”话音刚落,画中缝隙处忽的冒出丝丝黑气,宝娃急退一步,但见长长的走廊上,地下壁画黑气弥漫,惨雾升腾,一声声的鬼哭声幽幽怨怨,汇聚到一处板壁旁,骤然间钻入墙壁,消散无踪。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后羽儿手提炽阴剑,来在黑气消失之处,用手摸了摸白墙粉壁,触手阴寒,她挥动炽阴剑,插入板壁中,割出一个洞来,推开洞壁,顺着洞口往里瞧看,里面空间宽大,地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四围墙壁上各有数盏灯盏,将整座大厅照的亮如白昼,中间有一个倘大的血池,池子边缘有八个铜铸龙头,面目狞恶,吐着猩红的舌头。
一旁的徳水正提着一只水桶
,将桶内的鲜血分注八个龙头,池子中的鲜血越聚越多,那些钻入的黑气盘旋在龙头上空,不敢近前。
室内一边有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石台上一名女子被开膛破肚,一个小小的婴儿尸身平放台上,老板娘正要上前收拾女尸,突然看到后羽儿等人破墙而入,不惊反喜,喝道:“你们自己来送死,最好不过了。”踏前两步,伸手抄起台上的尖刀,晃身形挡在血池前面,吩咐一声,道:“徳水,你继续分往八个龙铸头颅里注入鲜血,等咱们主人吸收阴邪之气完毕,功力完备,就能收拾掉这些来犯的敌人了,在也不惧怕后羽儿手中的炽阴剑。”
后羽儿一凛,问道:“你的主人是谁?莫不是鬼星落?”
老板娘一声阴笑,道:“知道还问?不错,正是鬼星落大人。”
后羽儿大怒,喝道:“我找遍道道城周围千里之遥,没想到鬼星落躲在此处,今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快快叫你主人家出来受死!”
老板娘道:“等一会就如你所愿。”她手中持定尖刀,微微晃动,心知后羽儿的能为,不敢轻举妄动,只想拖延时刻。眼见后羽儿挺剑要上,眼珠一转,哈哈一笑,道:“你们大老远的找到这里,看到这座众乐客栈众处处透着诡异,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后羽儿手腕晃动,正要上前,听了她的言语,心内冷笑一声:“你道我不知你使的是缓兵之计,也罢,就听听你说些什么,不怕那鬼星落的本事能上了天去。”她自恃本身修为了得,全不将鬼星落放在眼内,冷冷的看着众乐客栈的老板娘。
宝娃道:“师父,这老婆子眼光不定,一肚子坏心眼,你可别要中了她的毒计。”
后羽儿一笑,道:“任凭她什么毒计,也奈何不了我。”
老板娘心中大乐,当此之时,鬼星落邪功将要大成,也不怕说了出来,缓缓说道:“这座众乐客栈和一旁的绣春楼,全是供人取乐所用,我和徳水二人在道道城中搜罗女子,养在绣春楼,专供来往行人淫乐,但有女子腹中有了胎儿的,就将那怀孕女子拖到这所厅中,放在石台上,由徳水动手,当着女子的面,生生的将婴儿剥离出来,出手杀死,女子眼见腹中孩子死在眼前,心内的愤恨之意可想而知…”
宝娃听得悚然而惊,颤声道:“你们…为甚..为甚么要这样做?”
老板娘一笑,续道:“只因这些女子八字属阴,又是女子,阴上加阴,眼见腹中孩子惨死面前,自然心有不甘,鬼星落大人教我术法,让我将这些女子缝上伤口,连同婴儿的尸身封存在壁画中,摆在七层长廊两旁,婴儿初落尘世,便即死去,其中的怨毒之意更甚,潜伏在阴气之中,令壁画中的阴邪之气毒上加毒,更上一层楼,被我们主人吸取于身,修为提升将何等迅速。”她面露得意之色,呵呵而笑,笑声在厅中悠悠荡荡,不住徘徊。
后羽儿等四人直听得头皮发麻,万没想到鬼星落竟如此的毒辣,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连婴儿都不放过。
后羽儿在也忍耐不住,长剑一晃,往老板娘头顶劈落,这一招剑式毫无任何精巧,端的又快又恨,老板娘娓娓而谈,正在得意之际,突然见到面前寒光一闪,急忙抬起手中尖刀挡格,哪里禁得起后羽儿的一剑之威,早将众乐客栈的老板娘连人带刀劈成两半,死尸横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