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血无伤的手就要碰到了金梳儿的纤纤玉手。
一旁忽然两道人影冲了过去,分别抓住血无伤的肩头,把血无伤扯了回来。
却是李秋水和雪艳看不惯血无伤如此模样,有失体统。
李秋水恶狠狠的望着血无伤,怒道:“徒儿,你这是在干啥?被金梳儿这个狐狸精迷上了不成,她的手有什么好摸的,要摸,师父随时让你摸,不就是摸手吗?难道为师的纤纤玉手,比金梳儿差吗?”她把手伸出来,在血无伤面前晃了晃。
雪艳也是如此,叫道:“是啊,我的也不比金梳儿的手差啊,我的手也白白若雪,十分的光滑,怎会不及金梳儿了?”她和李秋水把手掌伸出来,在血无伤面前晃了几晃,白影重重。
把弥心和尚、黑鸦使者眼睛都看花了。
黑鸦使者忍不住的说道:“慢点晃,慢点晃,我都看不清了,我的眼力一向很好,且让我给你们看看,到底是谁的手掌美。”
李秋水晃身过去,挥动
手掌,“啪”的一声,在黑鸦使者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打的黑鸦使者的脸猪肝一样红肿。
黑鸦使者只觉脸皮碰到一股柔嫩的肌肤,很是舒服,也不觉的疼,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嘿嘿直笑,笑的甚是猥琐。
黑鸦使者不自禁的走上两步,把另一边脸凑了上去,道:“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做事不能这么不彻底,丢三落四的,太不够意思了,有劳秋水姑娘,在我的这半边脸,在来一巴掌,这样一来,我两边的脸就都红肿起来,就对称了,对称了才能好看,才让人看的舒服。”
李秋水“哼”了一声,骂道:“黑鸦使者,你可真够猥琐的,我懒的揍你了,怕你脏了我的手!”她闪退到一旁,偏过头去,不在去看黑鸦使者。
雪艳笑道:“黑鸦使者,秋水姐姐既然不用动手,让我代劳如何?我给你一巴掌,你看咋样?”
黑鸦使者看了看雪艳的手,见她的手掌也是纤纤玉手,白白嫩嫩,笑着把脸贴上去,叫道:“没问题,来吧,谁打还不是打!谁揍还不是揍,我不挑食的,雪艳啊,下手的时候不用留情,别动真力就行了。”
雪艳笑嘻嘻的说道:“好嘞,请好吧您嘞,保证把你两边的脸揍的一模一样,成猪腰子脸。”
黑鸦使者一呆,寻思:“猪腰子脸是什么脸?是什么形状的?”他想了一会,也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只要把我的脸揍的两边一样也就行了。”
雪艳举起手掌,笑道:“准备好了没?”
黑鸦使者摸了摸脸颊,把脸贴了上去,闭上眼睛,道:“准备好了,来吧!”
雪艳从袖子中取出一只手套,戴在右手上,这只手套是用银丝编织而成,月色下银光闪烁不定,闪闪发光。
她嘿嘿一笑,右手掌一拍而落,但见银光一闪,“啪”的一声响,打的黑鸦使者“啊”的一声惨叫,在原地滴溜溜转了三圈,这才站稳脚跟,他脸颊疼痛,嘴角滴出鲜血来,滴答滴答滴答,滴落在地。
黑鸦使者仰着头,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他双手乱抓,呵呵笑道:“都是金子,漫天的金子啊,我勒个去,天上下金子雨了,谁也别和我抢,都是我的,我的!”
弥心和尚心地善良,佛心大动,走上前去,在黑鸦使者额头揉了一揉,退在一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黑鸦施主啊,你清醒一点吧,天上晴空万里,星光满天,一轮明月在空,哪里会下什么雨了,更何况还是金子雨,你想多了,歇菜吧,你这是被打傻了,打晕了,打的懵批了。”
黑鸦使者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果然眼前空空的,当即叹了口气,道:“白白的高兴了一场,原来天上没有下金子啊,太可恶了。”他脸庞肿起,不住摇头,令人一眼瞧去,甚是滑稽可笑。
血无伤见他如此模样,都不好意思抽他了。
血无伤把金丝软鞭递给了黑鸦使者,不耐烦的说道:“拿上你的小皮鞭子,快滚吧,你瞅瞅你这个揍性,太恶心了,简直就是妖界的耻辱,也只有鬼星落这么恶心的人,才会有你这么恶心的属下。”
黑鸦使者慌忙接过小皮鞭子,揣在怀里,道:“多谢血无伤饶命之恩,我这就滚,有多远,我就滚多远,不让你看着闹心便了。”他说着,同金梳儿架起云头,腾空而起,一顿黑雾呼呼响动,顷刻间去的远了。
金梳儿在跳到云头上时,回头望了一眼血无伤,眼神中饱含深情,泪眼汪汪。
宝娃叫道:“你瞅啥!”
金梳儿道:“又不是瞅你,就算瞅你,能咋滴?”
宝娃跳着脚的喊道:“哎呦呵,你瞅我就不行,瞅我我就揍你,有本事你跳下云头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你敢吗?”
他话音未落,一顿黑风早已飞出于百余丈外了。
远远的听到金梳儿的声音传来:“你个小兔崽子,等哪天碰到我了,我非得把你揍扁不可,你等着的!”
宝娃叫道:“你要是英雄好汉,就从云头上滚下来,我现在就把你揍扁,你敢不敢啊!”
他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又跳又蹦,抬眼望去,那团黑雾早已消失不见了。
金梳儿和黑鸦使者侥幸逃脱,哪敢迟疑,早飞也似的去了。
弥心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宝娃呀,人家都跑的远了,听不见你说话,你消停一会吧,折腾了一晚上,小僧肚子也饿了,你的肚子也饿了,想必大家肚子都饿了,快点的吧,吃饭要紧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滴慌啊。”
宝娃一摸肚皮,“咕咕”而响,道:“好男儿不和女斗,算这个金梳儿跑的快,否则就冲着他瞅我一眼,我就得把他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