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梳儿洋洋得意,道:“对吧,所以我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呢,我也是天下第一才女呢,只是我也为人低调,轻易不显露自己的才学呢。”
黑鸦使者大拇指一翘,哈哈笑道:“你说的太对了,你虽然特别低调,但是像我这么慧眼识人的妖精,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有文化、有才学、有抱负的妖精。”心里却想:“他妹的,臭小娘们儿,比我还能吹牛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还以为只有我是天下第一吹牛皮的主儿呢,得,今天一看,老子的这个天下第一吹牛皮的称号,要让位了。”
他哈哈大笑,不住口的称赞金梳儿。
金梳儿笑道:“太阳神爹阿波罗地喀秋莎毛里求斯奥斯特洛夫斯基啊,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啊。”
黑鸦使者拍着胸脯,拍的邦邦响,哈哈笑道:“当然敢了,有什么不敢的,上刀山,下油锅,均不在话下,只要是为了你,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为你摘下来,天上的月亮我也能为你捧下来,天上的太阳,我也能摘下来送给你,总之,你就是我心中的星星、月亮、太阳,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干,何况打一个小小的赌了,你说吧,怎么赌,赌什么!”他用力拍着胸脯,使的劲儿大了,“咳咳咳,咳咳咳,”不住咳嗽了几下。
金梳儿走上前期,拍了拍黑鸦使者的背部,笑道:“你能这么对我,我太感动了,感动天,感动地,感动的我不要不要滴,你不要激动,只是一个小赌。”
黑鸦使者弯着腰咳嗽了半天,喘息几口,呼吸平稳之后,直起腰来,把手一摆,叫道:“我不激动,不激动,我是大人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一个小小的赌博,怎会激动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金梳儿道:“那我就说了,你可千万别在激动了,这样不住的咳嗽,我还以为你得肺炎了呢,那多不好啊,肺炎可是会传染的,被咱们鬼星落大人知道了你得了肺炎,他会把你赶走的。”
黑鸦使者面色一沉,心道:“得了肺炎那还了得,万万不能。”他哈哈笑道:“你放心,我也知道肺炎传播性强,我的身体强壮,一定不会得肺炎的。”
金梳儿叹了口气,道:“听说肺炎在人类的群体中传播的特别的迅速,打个喷嚏,喘口气,就能传了出去,如今连咱们妖精界,也不敢和人类瞎掺和了,最近不少妖怪停止害人了,为了小命,那是各自躲在深山老林,人迹不到的所在,一个个的安安静静的修炼呢。”
黑鸦使者挠了挠头,道:“是吗?这么严重的?我咋没什么感觉呢?”
金梳儿笑道:“你不知道,咱们待的这个地方太冷了,冰山北极岛的名,可不是白叫的,又是高山,又是酷寒的天气,耗子精都不想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何况人们了,所以啊,便宜了咱们了。”
黑鸦使者“哦”了一声,若有所悟,道:“原来如此,哎,你先别说什么肺不肺,炎不炎的,你还是说说打什么赌吧。”
金梳儿掩住口鼻,退了两步,道:“我可得躲你远点,你可别怪我,小命重要。”
黑鸦使者道:“不怪你,不怪你,你快说吧,怎么赌。”
金梳儿道:“你在面前逛来逛去,也念不出诗来,反而逛的我心烦意乱,老闹心了,咱们这样式儿滴,你在我面前逛七次,逛七次之后,你要是能作出诗来,我就让你抱一抱,要是作不出诗来,那咱们就得打道回府,你看如何?”
黑鸦使者在金梳儿面前逛了是十七八趟,也没憋出个屁来,此刻要他在金梳儿面前走七趟,就得作出一首诗来,不由的暗自发愁,心里叫苦不迭,心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一时之间,甚是为难,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金梳儿一见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暗暗好笑,说道:“怎么?你不敢了么?刚才还吹的呜丢呜丢的,这么快就怂了?认怂了也好,我也不怪你,我以后也不把你当成男子汉,当成太监就好了。”
黑鸦使者把头摇的拨浪鼓也似,瞅了瞅下边,道:“别说笑了,我堂堂的一个大妖怪,怎么着也是一个大爷们儿妖怪,怎么能是太监呢?好!我就跟你赌了,不过只是让我抱一下,我觉的不过瘾啊,咱们赌注大一点怎么样?你敢吗?”
金梳儿一呆,心道:“这个黑鸦使者,又出什么鬼主意了?”她眼珠一转,心道:“我就不信了,凭你这个草包肚子,在我面前别说走七趟,就是走七八百趟,从东土走到西天,去西天拜佛取经回来,你也不可能作出诗来!”她十分的瞧不起黑鸦使者,把眼一抬,叫道:“好,我答应了,一言为定。”
黑鸦使者呵呵笑道:“痛快,只是你就不想知道赌注是什么吗?”
金梳儿心道:“我管你什么赌注,反正你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诗来,是我赢定了。”她稍一凝思,觉的还是谨慎点好,万一黑鸦
使者撞了狗屎运,作出诗来了,到时候自己要是办不到,或者十分的不情愿,那可难办了。
她望着黑鸦使者,道:“说出你的赌注吧。”
黑鸦使者在怀中一摸,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上面还有几道金线,花里胡哨的小皮鞭来,递给金梳儿。
金梳儿接过这个小皮鞭来,道:“这根金丝小皮鞭,是送给我的?”
黑鸦使者哈哈笑道:“你要是能天天抽我,这根金丝鞭送给你也不妨。”
金梳儿“啐”了一口,骂道:“你是不是欠抽!莫非你皮痒了不成?”
黑鸦使者道:“不错,我皮痒,我就是欠抽了,待会我要是赢了,你不但要让我抱一抱,还得抽我一顿皮鞭,你看怎样?”
金梳儿气的乐了,把金丝鞭举在空中,虚抽一下,“唰”的一声,声势甚是惊人,她赞道:“好一根金丝鞭,太结实了。”
黑鸦使者道:“不结实的话,怎么能叫金丝鞭呢,怎么样,我的赌注,不算过分吧。”
金梳儿心道:“你个贱货,待会我非把你抽死不可,抽的你筋骨疼痛,抽的你嗷嗷直叫,抽的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你贱骨头,当真欠揍!”当下点了点头,笑道:“不过分,不过分,相当的不过分,那你走吧,我帮你数着,在我面前走七趟。”
黑鸦使者道:“咱们身为妖精,说话可要算数,不许反悔!”
金梳儿笑道:“凭我的人品,你还会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数的话了?”
黑鸦使者想了一想,道:“那倒也是,所为我才喜欢你的啊。”他一面说,一面在金梳儿面前走过去,心里想着如何作诗。
走到左边,金梳儿喝道:“一趟!”她说的声音清脆而洪亮,完全的呐喊出来,底气十足,尖锐刺耳。
黑鸦使者被金梳儿吓的一哆嗦,一跃而起,随即落在地上,心中刚想出来的一个词儿,就这么被吓没了。
黑鸦使者心中十分不悦,十分生气,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怕我想出词儿来作诗吗?这一趟不算!”
金梳儿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好,不算就不算,我下次一定小声说话。”
黑鸦使者道:“这样就对了嘛。”当下又从左边走到右边。
金梳儿低声说道:“一趟。”
黑鸦使者停留片刻,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金梳儿道:“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