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形影不离的吗,她的一些事情,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呀,如果她要走,你会不知道吗?难道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三爷……”囡囡被抓的手腕生疼,却不敢挣扎,眼泪瞬间滑落脸颊:“如果我知道姑娘去了什么地方,难道我会不拦着她吗,难道我会不高告诉三爷你吗?我会让你急的在这里吐血吗?”
“……”
宁暮生虽然焦急,可是意识还很清醒。
他知道,囡囡说的没有错。
“三爷,就是因为姑娘知道,我倘若知情的话,一定会告诉你,一定不会瞒着你,所以才会这样,所以她才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
宁暮生的手,缓缓的松开她,颓然的闭上眼睛,无力的站在那里,瑟瑟颤抖。
是啊!!
夏小书用于心计!!
如今这一切,肯定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她早就料到了,事情会有今天这一步。
所以,她既然想走的话,就一定不会留下尾巴,不会让他好找到她。
“小书……为什么?你为要走?为什么你要不辞而别?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他突然仰天大笑了两声,继而无声,仰面摔了下去。
“三爷……”囡囡惊觉不妙,连忙用尽全身力气地将他搀扶住:“快来人,三爷晕倒了,快来人……”
宁暮生从来没有病倒过。
他一倒下,整个宁府瞬间都乱了。
——
疾风呼啸,冷意刺骨。
一辆青色的马车,慢悠悠的行走在坚硬的路面上。
马儿不时的打着鼻息,走的很是懒散。
驾车的男子掀开斗笠,转头看了一眼车厢,掀开车帘。
“我说,丫头,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
车厢留,夏小书裹紧了衣衫,抱着手炉,懒洋洋的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总不能让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大冷的天,迎着冷风,亲自赶马车吧?”
“可你也不能这么的剥削我吧?好歹……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夫君的师父,也算你们家办个爹了……不是你们家的车夫,咱们就不能正儿八经的,雇一个车夫,为咱们赶车吗?”
夏小书抬眸,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当初的提议是,骑马,是你说要坐马车的,我当时也说了,咱们要去的地方太远,怕是雇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车夫,是你提议,你可以兼职做车夫的呀……现在怎么反倒是和我掰扯起……大道理来了?”
容互邪:“……”
是啊,当初是他的提议。
可当初也是情非得已呀。
“咱们那个时候刚刚离开了京城,还在我那徒弟的一亩三分地上,咱们要是雇一个车夫去那么远的地方,只要是有心人,一探查就能查的出来,我……我那不也是为了保护咱们的隐私吗?”
“是啊,很有道理,难道现在就不需要了吗?”
“咱们现在都在这里了?就算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也是山高皇帝远,也管不到咱们这边了,那还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