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俊贵心说,我就算告诉你那人长的什么模样,你也不见得就能画的出来呀。
天下间,哪有这样的技能?
但是事到如今,事情由不得他选择,只能将自己有印象的那个人的模样,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而夏小书只用炭笔,一点一点的勾勒出那个人的模样,并且按照姚俊贵说法,仔仔细细修改了好多次,这才画出了一张人物素描。
但是平泽和宁暮生不得不承认,夏小书所画的这幅画像,不管是从人物的神态还是眼神上,都非常的有辨识度。
“宁云……”
“是他!?”
“……”
夏小书侧眸:“看样子,你们都认知他了!”
宁暮生冷笑:“是我四弟!”
“哇哦!”夏小书挑眉,却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宁暮生垂目笑:“你就这反应?”
“要不然呢?”夏小书叹息:“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你兄弟,这生杀予夺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好!”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
“……什么?”
“我已经出来这么多年了,却没怎么名正言顺的回去过,更没有带着自己的女人回去过!不如这一次……”
宁暮生幽然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烛光。
“那就趁着过节了,我们一起回家……祭祖,顺便把你正式介绍给我的家人!”
“家人?”平泽喝了一口茶,看着画像:“看来咱们的三郎……对家人的评价还挺高啊!”
——
“你说什么?”
金太夫人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捏着玉簪的手指不时的抽搐一下。
“你在哪听说的这个消息?”
“母亲,外面都是这样的传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宁暮生要回家祭祖,而且是带着那个夏小书,说什么……名正言顺!”
宁刚脸色铁青,气的胡子都在颤。
“你说,他和那个夏小书,连媒妁之言都没有,更没有什么三媒六聘,更连婚约都没确定下来,哪里来的名正言顺?竟然还好意思带回家来祭祖,还故意放出风声来……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们宁家抹黑吗?”
他的在那里发泄着自己的怨言,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脸色也很不对。
“就他这样的,如果真的把那个野女人带回来,岂不是又要让我们宁家的祖宗,在九泉之下不安宁吗?这个宁暮生……和他的母亲一样,不知廉耻,毫无道德羞耻心,还有那个女人,没有爹娘管教,又是乡野村姑,终究没有礼数道德,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好意思……母亲??”
说了大半天,他终于发现母亲的神色不对。
“母亲,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这一对狗男女,没有资格进宁家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