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抱了狞猫,撸了撸毛,指了前方开的正艳的两株桃树。
爹,你看,我特意在山里找到的,只要好好的养着,到秋天结了果子,我们就能卖银子了!
傅山心里一酸,斧子垂到了地上,紧紧的把傅晴搂进了怀里。
他的闺女,这么小的年纪就得开始为生活发愁了。
亏他一直自以为是,可总把媳妇儿姑娘忘了,但总算还太晚。
小五儿真乖,爹以后一定赚好多钱,给小五儿买好吃的。
正好不是农忙时节,连着半个月傅山都在平地休整,想尽快把地休整出来。
傅晴每天跟着一块儿上来,但没有老老实实的一直守在一旁。
傅山以为是小孩子贪玩,也没什么在意。
何青早几天就来过傅家村一次,给傅晴带上了一些白纸。
说着白纸其实不完全准确,纸张更偏脆些,土黄土黄的颜色,虽还有些油墨的清香,摸着还有些摩擦指肚。
算不上十分名贵的东西,但是足足花掉了她四百五十文钱,只余下了五十文,给狞猫买了小鱼干。
傅晴叹了口气,怪不得读书那么贵。
傅晴小心的将一张白纸一裁成了八份,在一张纸上用炭笔画了框架,细细描绘了起来。
经过这几天的打听,傅晴觉得能最快变现的法子就是画绣样子了。
大多数不会画画的姑娘绣花儿都要比着绣样子来的,想要绣的与众不同,一张别致的画样是必不可少的。
她这几日一直在狞猫的小窝里,洞口虽然有些小,但里面空间还是挺大的,足够傅晴直起身子。
花了几天时间,最终画了几幅岁寒三友图样,即松竹梅,外加一幅喜鹊登枝。
虽然和毛笔画出的不一样,但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接下来就是交给何青,看看效果怎么样了。
傅晴活动了一下坐的发麻的腿,慢慢爬了出去。
忽的一阵风吹来,放在篮子上方的画样被刮飞了出去,傅晴着急去追,没留意脚下的石头,一溜烟的滚了下去。
傅晴刚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到了狞猫的叫声和小孩子的吼声。
你这野猫,站住,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