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将剑抽出来指着东子瑞，鲜血从刃上滴落砸在地上，腥味在房间里满蔓延开来。只可惜话还未说完，一丝甜腻从自己的喉咙里涌出，她摸了一下嘴角，竟然是血。

“真是不巧呢。”

东子瑞幽幽的声音传入舒窈的耳朵。他从地上缓缓站起来，有些可惜的摇摇头，坚定的眼神中哪有方才的惊恐与诧异。

“你做了什么？”

舒窈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直接坐到了冰冷的地上，母亲的鲜血流到她露出的手指上，滚烫异常。

“只不过在你每日饮用的汤里下了些东西。”

他歪着头，声音鬼魅一样刺激的对方的肺腑，慢悠悠得脚步如同死神的钟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舒窈到死也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懦弱弟弟，竟一直怀有这份心思而且母女二人都未知晓，又或许只有她一人不知，但已经不重要了，她即将要和舒懿在九泉之下相遇，那时便可问个清楚了。

“长姐走好。”

他邪魅的笑容最后定格在舒窈的视线里。

舒窈倒在地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缓缓流逝，宫外的厮打声已经渐渐归于平静，似乎知道新的掌权者已经出现。窗缝中依稀可见缓缓升起的日光，浅浅的橘色冉冉升起，但这样美好的画面再也见不到了。

另一边的烈霏奴和东虞珠正坐在殿里喝茶，他们这里不是主场，只有寥寥几人看着以免他们四散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