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卞守静见苏若洵明显是有事瞒着,道:卓奕赤瑜,麻烦你们帮我盯着她,别让她像令师兄那样又出去了,这一天奇怪的事都多了,就别再多了。
是!高卓奕见卞守静嘴角上扬,浑身都是邪气,惊得打了个寒颤,想着这时候要是不听话,那他等会儿就别指望还能从练武房爬出来,所以连忙应下,和石赤瑜二人跟在苏若洵身后,严肃的很。
苏若洵见状,叹了口气。
出去一趟,回来就跟变天了似得!
众人用晚膳时,令以明总算是回来了,汗流浃背的,还喘着气,卞守静看了一眼,别过脸笑了一声,刚醒就被带来膳厅的连柔见状,有些懵了,回过神来,连忙道:师兄,你先去沐浴然后换身衣裳把。
令以明并不回应,只是走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苏若洵跟前,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师兄,现在京城什么事都没有,我虽然是捕快,但是空闲时到处逛逛还是可以的吧?苏若洵别过脸,下回我要是不知去哪了,你还是歇着吧,我恰好长了脚又长了脑,能自己走回来。
令以明闻言,并没有因为苏若洵那明摆是嘲讽他自寻烦恼的话而生气,等会儿用过晚膳,你到录案阁来。
苏若洵还没来得及说不想去,令以明就已经离开了,见状,苏若洵只能鼓着脸嘀咕一句令以明的事真多。
其他人见了,对这奇怪的气氛感到疑惑,面面相觑。
晚膳后,苏若洵磨蹭了半天才去的录案阁,到时,令以明已经在了,她在录案阁外头就听见了令以明的琴声,音调她是识得的,不过旋律加快了许多,和她印象中的那首曲子已经是无法吻合了。
他这是生气了,把气撒在琴上?
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苏若洵进了录案阁,看着楼梯,还是和以前那样,一大半都是黑漆漆的,一不小心就会踩错,然而这次令以明并没有很好心的拿着烛灯替她照亮。
苏若洵想了想,故意发出些声响来,然后紧紧抓住扶手,果然,琴声停了,她听见令以明匆匆跑过来,抬头一看,他拿着烛灯,微微喘着气,见她没事,抿了抿唇,走下楼梯,陪她一块上楼。
虽说目的是达到了,但像是利用了别人的善心一样,苏若洵走上楼梯后就觉得有些后悔了,我刚才没摔。前半句话说了,后半句我只是骗你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骗人是挺难堪的,但是坦白更难堪。
我知道。令以明别过头,听声音就知道没摔,我就是过去看看我的推断有没有错。
噢。苏若洵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令以明坐下,继续弹琴,她看着除了他坐着的位置外仅有的那个位置,再看看那个距离,不太想坐下。
之前还好说,现在以他们的关系来说,并不适合坐那么近。
令师兄,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苏若洵双手抱臂,表情都多冷淡就有多冷淡,和现在明显慌张的令以明一对比,她像一位师姐。
你令以明一侧头就看见苏若洵刻意冷淡的样子,立刻皱起眉头。
这是被发现了就干脆不装了吗?
可是就是觉得有区别明明是一样的表情了,怎么还是觉得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