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此刻正蜷缩在床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陷进白色的枕被中,头顶纱布的血随着时间推移渲染成触目惊心的深红。
而她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苍白的脸皱成一团,越发显得惹人怜爱。
祁父祁母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祁母看到平时娇软的女儿骤然变成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娇弱可怜的女孩,心里一痛,眼泪一秒下落。
祁父看到这样的女儿,心脏紧缩,堂堂七尺男儿,眼眶在一瞬间也红的不像话。
阿娆哽咽着唤,爸爸妈妈,你们终于来了,软软真的好疼呀!湿漉漉的眼睛里全然是孺慕和依赖。
祁母赶紧擦擦眼泪,握着阿娆的手,却不敢用力一分,软软告诉妈妈,你怎么会进医院啊?祁母说到这,一个不禁,滚烫的泪便落在阿娆手上。
阿娆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地不敢说出口。
祁母关切地看着阿娆,而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扬说你耍小脾气,不肯去家庭聚会
阿娆难以置信地看向祁母,随即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是时扬那个大坏蛋,妈妈我不喜欢他了!呜呜呜,时扬逼我在家庭聚会上提出分手,我好难过,我不知道什么时扬要那样子对我
阿娆继续道,我正伤心着,突然一辆车就冲了过来,我想都没想,护在时扬身前,我一醒来,人就在医院里,头好痛好痛,身边却连一个照顾我的人都没有!
时父时母刚到阿娆的病房,便听到阿娆啜泣地说着着这番话。两人神色复杂地看向身后的时扬。
时扬面上不惊,内心却奔腾翻卷。他没想到,那个成天以他为主、总是跟在他脚后跟的花瓶,居然会这么轻易就把他供了出来。
祁父和祁母对视一眼,两者脸上布满怒色,尤其是祁父,脸上的愠怒,昭示着风雨欲来。
时父轻轻咳了声,小软,没事吧?
祁母一呛,没事能躺在病床上?没事着纱布能渗出这么多血?时扬,我和你妈妈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和软软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时母赶忙上前扶住多年的好姐妹,给了时扬狠狠一个眼刀,别气别气,这小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用你动手,我就先灭了他!
时扬面露愧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