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情到底是个深闺小姐,吓得惊呼一声:娘,您是想让我去和王爷
傻孩子。阮敏微笑,太子这次虽然打我们了个措手不及,可你父亲终究还是想向着靖王的,靖王式微,只有和相府联手一条路可选,你不过是个由头,到时候靖王与你父亲自然会促成婚事。
白凤情紧张地攥紧了绢帕,就听母亲道:下月初六太子大婚,咱们得在此之前将事办成了,否则落人口实。
见白凤情还是怕,阮敏柔声安慰:太子终究是个傻的,别看白子柒现在得意,日后府上荣光还是得靠你。
老太君只怕会不高兴。
她一个老婆子,说不好听的还能活几年,不高兴又能耐我们何?
白凤情紧张地抿了抿唇,面颊带了些兴奋的晕红:知道了。
过了半晌,她抠着桌角,小心翼翼问:娘,那游方武士有没有给您什么药,能让人死了查不出的?
阮敏眉目一凛: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问问。
白子柒被带到老太君院子的西厢房,一应摆设都是极品,房里有檀香味,蛊王不喜欢。
她沐浴出来,压下蛊王的躁动,吩咐丫鬟:把熏香撤了,换点果香来,我想睡一觉,晚上叫我。
是。
一路上心力交瘁,这具身体太弱,根本受不住。白子柒倒头就睡。
天大的事儿也得等她醒来再做打算。
然而刚迷迷糊糊要睡着,脑子却像被针扎了一下,猝然醒来,她没有睁开眼。
这是放出去的子蛊在往回传信号。
她今天放出去不少,靖王身上就有一只,不知这是哪一位。
蛊王入体,她便能看到蛊王通过子蛊看到的东西。
脑中出现一个画面,视角很低,但看的真真切切。
这是一间古韵书房,屏风上映着男人高大的影子,黑衣人跪在屏风外:王爷,人已经安排妥当。
今晚子时动手,务必一击即杀。
是。
注意一点,别跟上尾巴。
您放心。
黑衣人退去,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大红喜服尚未脱去,他高鼻深目,眉目清冷,眼尾泛着寒意,赫然是刚离开相府的靖王。
他冷漠地解开喜服,换上常服,眼尾的冷光毕现:子柒,别怪我狠心,你既已死了,何不死个彻底,还要回来给我添堵。
来人,备上丧服和丧礼,准备迎娶王妃。
喜服被扔了出去,画面一黑。
白子柒骤然睁开眼,眸中杀机毕现。
娶不到就想杀了?
当真是君子作风。
说天下负心汉是一个货色,果真不冤枉。
想杀她灭口,破坏相府与太子的联姻,然后再演一场苦情戏,把白子柒的牌位娶回去。
想得倒美。
只看你有没有杀我的能耐!
白子柒勾唇冷哼一声,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月上眉梢,她睡得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