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色老鼠一样的东西在地上吸足了蜡油。瞬间膨胀鼓了起来。飞快的再第三游走着。我恶心的感觉难以平复。看了一眼门口和窗前,似乎风开始流动。
怎么回事,你怎么幻化成魏冬的样子,魏冬呢?我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伸出手,将我额头的那滴尸油擦干净,眼神没有了严厉对我说:那个小子被我拦在下面了。我刚也是大意了,若不化成魏冬的样子,恐怕他也不能上当。开门。
这是个什么鬼?我恶心的指着地上油乎乎的黑东西,那双眼睛猩红无比。尖尖的牙齿上似乎还带着些许血迹。
也是厉鬼,只是相比在人间四处游荡没有宿主的厉鬼,它比较聪明,知道依附于活物。看起来不起眼,找到猎物蛊惑心智后,以尸蜡供养。他盯着在地上卖力吮吸尸蜡的怪物,淡定的说着。
难怪他认得指套的来路。我若有所系的点点头。
嗯?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并不知道。
我晃了晃指套说道:他认得这是孟婆的东西。我话音刚落,就见他脸色一变,拉着我的手,把我推出门外说道:去楼下花园找魏冬。坐车上不许下来。等我电话。说完把车钥匙塞在我的手里,一把把门关了起来。
我在想推门,就发现打不开了。虽然心里疑惑满满,但还是想着不要给他添麻烦。于是一瘸一拐的往楼下走去。刚才被钢针打在腿上,还没有来得及取出。
只是疑惑的是,着针反而解了尸蜡对我的束缚。大腿酸麻疼痛的感觉一拥而上,走楼梯对我来说十分困难。只能扶着把手,缓缓向下。
刚下楼,就见魏冬盯着他姨妈窗户的位置来回踱步。脸上的焦急不言而喻。
许念安!他见我下来大声喊道。看我走路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连忙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我听你在电话里口气不太对,就赶来了。上面怎么样了,你朋友说让我在这不要捣乱。
此时的牛仔裤上,被钢针打中的地方开始渗血,印出一个圆圈血渍来。可能是我受惊过度,加上大口吐了几下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力。
先上车。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他扶着我,我本想闪躲。却又不好意思。只得任由他扶着我艰难的上了车。
你腿怎么了。他继续追问。
我低头看了看,用手抹了抹,并不能准确找到钢针的位置。可能是最近受到外伤太多的缘故,坐在车上疼痛感少了很多。
姨妈没了。不好意思,没能救回来。我略带歉意的说道。
魏冬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即默默低下头,佯装看着我的伤口位置。许久才淡淡说道:你帮我这么多,有什么不熬意思的。该信谢谢你才是。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我不知道魏冬是不是还在记恨姨妈。只是他足够成熟冷静,去面对做这件事。我放下车窗,抬头看着姨妈房间的位置,发觉并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