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呢?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哑的厉害。
嗯?我晃了下神,立马反应过来,在口袋里翻找半天,也没找到那只镜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白泽解释:可能是有点磨,我揉了下,就揉出来了。不小心丢掉了。
嗐,没事。明天再给你做一副。白泽笑着摆摆手,想要打破有些沉闷的话题。
姜叔叔却冷冷说:不用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老是躲着,也不是办法。以后就不带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询问我的感觉,可口气却分明不容的商量。其实想来也是。我面对过这么多鬼魂之后,我也就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恐惧了。带起来,反而蒙蔽了自己。
于是点点头。顺手将另一片也取了下来。白泽有些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带着歉意对他笑笑。与他无关,是自己点背而已。
看着车子往家的方向驶去,昨夜恐惧的梦魇,又一次涌上心头。
我们隔壁,搬来新住户了。我转头对他说道。
他眉头习惯性的皱了皱,问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嗯,我说不准。总觉的哪里怪怪的。是个女人,但每次见她总觉的感觉有点奇怪。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变成了厉鬼。可能是我白天太紧绷的缘故吧。可是我有些犹豫,毕竟这些梦话,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怎么了?他见我有些犹豫,追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梦见她头掉了,第二天就看到她脖子上有条红色的疤痕,算了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晃了晃脑袋,不想再做回忆。
这倒是有些意思,你梦噩梦之前,有看到过这道疤嘛?白泽饶有趣味的追问。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到,于是摇摇头。姜叔叔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渊,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很快,就到了楼下。姜叔叔将钥匙交还给白泽,就抓着我的手转身向上楼。
白泽无奈的在身后大喊:这么晚了,就不让让我?我不好意思的想回头让一下他看要不要去家里坐坐。可姜叔叔拎着我的脖子就带着我的进了大厅。
到了门前,他特意瞟了一眼隔壁的位置。拎着我进了房间。我还没站稳,他便在进门的位置找到一个烟灰缸,点燃一颗香珠,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香气聚拢,在门上结了一个网一样的东西。
他谨慎的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看。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一把脱掉外衣瘫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