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经历了一系列荒诞离奇的事情以后,我相信了这世界上有鬼神之说,但是当我遇到刚刚我问诸位的那种情况的时候,我反正是不可置信的,嗯,应该是不敢置信才对。
我眼前的这个人,和我印象中的父亲一模一样,不论是行为还是举止,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我父亲的影子。
就连他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一闭之中,也都是父亲的模样。
是因为我太过于思念父母他们两个了么?
我忽而轻叹了口气,他在我的跟前大概五六步子的距离间站着,说着他之前口中说这里不是梦境的证据。
“两个时辰之前,你在这个村子的门口被一群僵尸围住,是我动用了魂魄的力量,控制了你的身体,用仅存的精气震散了尸群。”他说着,忽然莫名其妙的苦笑了一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依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笑了笑,颇有些疲倦地叹道寅,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着你……”
他说到了这里,我已然相信了他是我的父亲,听到他的这句话,我鼻尖蓦然感觉一阵酸痛,眼眶一红。
我哭了出来,不过是低声的哭泣,毕竟这里除了我和父亲以外,还有堂屋里面的那些幸存的村民们。
我一边哭着一边深呼吸,试图压制一下,可是心中积攒了多年的思念岂能是那么容易被压制下去的?我只能任由那座名叫思念的火山蓦然爆发,以不可挡之势将我覆没。
父亲走过来,轻轻的将我抱在了怀里,那一刻,我哭的最厉害,那应该是我活了二十多年里哭的最凶的一次了。
哭了好像好久好久一样,我终于身子不再颤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从我父亲的怀里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说道。”
父亲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我擦完了眼泪,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我的两只眼睛,忽然脸色一正。神情严肃地说道知道你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也知道你拿了分魂灯,要去救那个姓纪的女孩吧。”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想起纪笙霏,我心里又担忧了起来。
忽然想起来我回黎州老家拿走分魂灯的时候,有一个看不到脸的人忽然出现,后来我还一直做梦梦到他,想必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了,至于他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他的脸,或许是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的缘故吧?
我点点头,说道,她受了伤,她的哥哥跟我说只有我才能救他,应该是说只有分魂灯才能就她吧。”
“姓纪。”父亲低声呢喃,说道两个姓纪的年轻人,都是鬼道后人吧?”
我愣了愣,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是了,纪家的人我以前也跟他们打过一些交道的。”父亲淡淡的说道。
“那……”我闻言,焦急于纪笙霏的伤势,便问父亲道,分魂灯真的能治好纪笙霏的病么?”
父亲叹了口气,久久的看着我,最终冲我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子,分魂灯……你不能用。”
我闻言,顿时怔在原地,眉头紧紧一皱,问道什么?爸,我也知道是咱们徐家祖先将守魂人传承下来,直到今天的,但是为什么你不要我将守魂人继承你,再传承下去?为什么从小就不让我知道一点儿关于守魂人的事?”
这一次,轮到父亲沉默了下来,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我,眼中满是苦涩之意。
“爸,拿本古书上说,咱们守魂人是一脉单传的,只由本家血脉的人才能传承下去,那你为什么要断绝守魂人一脉?”我的问题似乎已经成为了质问,有些咄咄逼人地向着我的父亲如同连珠炮似得一发又一发的打向父亲。
父亲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了以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摸着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摸着我的头发一样,低声叹道子,你会明白的,守魂人你绝不要传承下去,分魂灯也不要使用,那是一个……”
我的脑海里只有纪笙霏的伤势了,所以对于父亲给我说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至于分魂灯是一个什么,我也没心思再去知晓了,只需要知道那东西可以救纪笙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