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闻言心里的不安和疑惑更重了，他小声答道：“属下……属下不知。”

“十四啊，你跟我多少年了？”顾墨晟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六年了。”十四如实答道。

“六年，我待你不薄吧？”顾墨晟接着问道。

“殿下待我恩重如山。”十四毕恭毕敬的答道。

“那你说，苏成峰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背叛我？”顾墨晟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十四闻言，当下就愣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便说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殿下待属下恩重如山，属下不敢！”

“哦？你不敢？”顾墨晟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同我说说，你跟了我六年，消息灵通至此，怎么会快到了江南城才知道流民为患？以你的能力，救出子柒可能确实不易，但是打斗之中自保却容易的很。

你明明可以在子柒被劫持，双方交手的时候，就突出重围，跑来向我通报。可却为什么，两日之后，我才见到你？一路上你急着赶路，我一直未能追上你们，种种巧合，你又如何解释？”

十四闻言知道自己已经败露，忍不住开始发抖。

顾墨晟接着说道：“十四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也没学聪明？”

十四闻言，慌忙的开始磕头，他认罪到：“属下错了，属下罪该万死！属下罪该万死！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属下带殿下去救李小姐，属下这就带殿下去！”

“哎……”顾墨晟见状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终究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真是世风日下啊，顾墨晟在心里感叹。这么多年，他待这些暗卫不薄，他以为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了。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这么轻易地就背叛了他。

“哎，行了，先起来吧。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不要告诉我，你为了钱和权。”顾墨晟又叹了口气，说道。

“属下，属下……”那暗卫简直要哭出来了，“属下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在丞相府里做下人。属下经常去丞相府里寻她，于是便被苏成峰知道了。前些日子她在丞相府做错了事，被丞相关了起来。丞相，丞相找到我，和我说，要我帮他做事，不然，不然……他就把念念送去青楼。

殿下……殿下！属下真的不想背叛您的，属下一直在后悔，一直在后悔！可是念念在他的手里，属下没办法，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墨晟闻言皱紧了眉头，哎，这世间皆是身不由己之人。倘若易地而处，他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吧。

“起来吧，关于苏成峰，你都知道些什么？”顾墨晟问道。

十四擦了擦眼泪，说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什么。丞相只是找到属下，说过几日，如若殿下您要差人护送李小姐南下，就让属下领命前去。

然后，路途中确保殿下追不上李小姐，让我……让我一路引着殿下前往江南。丞相说，后面的事情他会处理。他说……只要属下帮了他这个忙，他，他就会放了念念。”

看来，十四也什么都不知道……苏成峰这个人啊，顾墨晟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