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宸看着慕如初眼中闪烁的光芒，说道：“是，墨白。而且在我去之前，墨白就已经在那儿照顾落落了。我瞧着那两个孩子都有意思，索性便留了墨白在那儿照顾，”顾非宸说道，突然正色起来，“诶，但这并不代表我承认你之前揠苗助长的行为是对的啊。说好了，孩子们的事儿，还得由得他们自己来。”

“好好好，都依你。”慕如初眼下正高兴，所以没跟顾非宸计较什么。

“那墨晟和子柒的事儿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赐婚？”慕如初问道。

“等等吧，现在丞相刚刚去世，不是时候。”顾非宸答道。

慕如初点了点头，接着顾非宸的话说道：“没想到丞相走的这么突然，现在想想，你刚登基那会儿的事还历历在目，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是啊，哎——”顾非宸感叹到，“丞相，是我的良师啊……”

这么多日，顾非宸都未在旁人面前表现出什么，此刻却因为慕如初这么一句话，就红了眼眶。大概到底是一起经历过那些日子的人，而且又是最亲近，最可以放下心墙和防备的人。

慕如初见状走过去拍了拍顾非宸的肩膀，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

“别太难过了。丞相这一生包括你在内，诲人无数。这些啊，都是他留下的种子，只要生生不息，他就一直都在。”慕如初淡淡的说。

慕如初这个人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你平日里可能觉得她爱撒娇爱玩闹，是个不务正业的皇后。可心里，却往往通透的很。只是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说。又或者，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要叛逆的尝试一下，这大概就是她的可爱之处吧。

太单纯了愚蠢，而太通透了，就无趣了吧。

良久，慕如初出声道：“忙了好几日累了吧？厨房里备好了你喜欢吃的点心，我叫人去端。吃好了就在我这里歇息，今日皇上放假，谁来也不见。”

顾非宸闻言笑了笑，说到：“是——全凭皇后吩咐。”

顾非宸知道，慕如初是在担心自己。而慕如初也确实是放心不下顾非宸，一连几日顾非宸就住在办公的地方，实在是辛苦。她这边儿点心都准备好了，顾非宸再不来，她就要提着点心去把顾非宸拎出来了。

这会儿功夫，宫女已经把点心拎上来了。顾非宸拿起了一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

“嗯——好吃，是……是初初的味道。”顾非宸好几十岁的人，笑的没皮没脸。

慕如初无奈道：“那当然了，我做的，能是别人的味道？”

“你做的？”顾非宸赶忙问道，“怎么怀着身孕还做这些？”

慕如初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着，你处理公务辛苦，我能做的也不多……”

“初初，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还为我生儿育女，这已经足够足够了。”顾非宸发自内心的说道。“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满足和……唯一的归宿。”

最大的满足和唯一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