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带着寒气，制止了她的动作。“惊雁，今天本宫想要个别样的妆容。”

那张稚嫩的小脸一喜，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娘娘，您看看奴婢什么记性，皇上见惯了宫中的妆容，是时候来点新花样了。”

已经进入寝宫的沈青秣瞅着那背影，微微一愣。是不是有什么不大对劲？丽妃背对着沈青秣，惊雁惊慌失措的行礼。丽妃后知后觉，正要行礼的时候，却被皇上一把扶起。

“爱妃，这……”大写的问号都布满了脸庞，沈青秣一脸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还是那个容光焕发的丽妃，血色苍白，皮肤真的吹弹可破，薄的像层纸，眼袋黝黑，双目无神，倒像是双死人的眼睛。

“臣妾接驾来迟，还请皇上见谅。”一开口，有气无力。

沈青秣立刻就斥责旁边的宫女，“肯定是你这个宫女不用心，怎么把娘娘伺候成这个样子了？”

惊雁色变，连忙跪地求饶，谁知道自家主子突然说要换个妆容，居然是换了一副又丑又没精神的妆容，丽妃连忙为惊雁说情。皇上也未怪罪她，只是让闲杂人等退下。

闲杂人等退下。

“还请皇上恕罪，臣妾近日来身子有恙，请皇上移驾其他寝宫吧。”硕大的衣服里面是包了一句容易被风吹走的躯体。

沈青秣的脸色有几分不大好看。这还是第一次，有妃子将自己从寝宫赶走，开了个先例。惊雁内心叫苦不迭迭，自家主子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尽干蠢事？

惊雁正准备冒死挽留皇上的时候，皇上应允了。

“皇上一路走好。”丽妃的心莫名的轻松起来了，等到皇上等人彻底离开了，惊雁整个人都毛毛躁躁起来。

“娘娘，您今天这是……”再怎么说丽妃是妃子，惊雁只不过是个宫女，所以惊雁不可能直接问娘娘，你今天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吧。

“本宫要休息了。”丽妃看上去心情挺不错。

似乎这一夜她睡得也挺安稳，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惊雁打着哈音，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啊，今天的娘娘怎么起得这样早？她似乎在绣着什么东西？惊雁凑过去，原来娘娘绣的是一幅鸳鸯戏水呢，娘娘的针线活手艺可真是一个妙。

“惊雁，把这个送给苏将军。”惊雁这下又该目瞪口呆了，还以为娘娘这是绣给皇上的，挽救一下昨天他侍寝不到位的事情。惊雁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丝绸帕子，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娘娘，您让奴婢送给谁？”惊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呀，反复确认，昨天还无精打采的丽妃，今天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个人。

“苏将军。赶快去。”

惊雁看的那是明明白白，自家主子一提到苏将军这三个字，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莫名袭来。这事情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死罪呀。

出了门之后，惊雁思索了许久许久。

阳光照的最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