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先安排你们见面。”慕如初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可以，前提是你我必须寸步不离。”姜慕寒提出条件。

“好。”慕如初可也答应他了。

事后，慕如初便让青衣出来。见到姜慕寒时，青衣的表现挺正常的，也没有慕如初想象的那么惊讶。

这就算成功的第一步了吧？

接下来的就是所谓重头戏了——

慕如初：“青衣，把面具摘下来吧。”

青衣：“主子，属下戴习惯了，不过一副皮囊而已，何须主子特别费心？”

慕如初：“摘下来。”

青衣：“主子，真的不打紧。”

慕如初：“不然我帮你摘？”

青衣果断地伸手摘下面具。姜慕寒到底也是大夫，便是白骨嶙峋的场面也见过，区区半边脸的烧伤到底不会让他心生恐惧。

“唉，可惜呀。”不过片刻，姜慕寒竟就开始摇头叹息了。

见状，慕如初不由得心生紧张：“难道连你也没法治了？”

青衣的手骤然一顿，过后却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直至姜慕寒开口道：“可惜了，原本应该是一个美人胚子的。这脸毁了半张，美人岂能不落泪伤心？”

……慕如初突然好想揍姜慕寒哪。这人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想吓死她嘛？

“到底能不能治她的脸？”

“当然能。”

“下次麻烦你直说吧，不然早晚都会被你吓死的。”

“哦，下次定当留意。”

姜慕寒略有些敷衍的态度，慕如初倒没怎么当一回事，可是青衣却将一切记在心上。

三人各怀一番心思，谁也不明说。

此后，姜慕寒便去寻找合适的药草了。

待到他走后，青衣陡然开口道：“主子，属下不要他治。”

慕如初自然得问清楚：“为何？他的医术非常高明，既然说能治就必定可以治好你的脸。你虽是翻云阁的人，但也难保不会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翻云阁并非是什么许进不许出的地方，到时你只需说一声，我便会答应放你走的。治好脸，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青衣却突然跪下了：“属下只愿时刻陪在主子左右，求主子不要赶属下离开。”

恍惚间，慕如初甚至以为只要她不答应，青衣便能当场自尽给她看。

唉，从前的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起来吧。”慕如初将青衣扶起来，“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将来的事情谁也不可能预见。就算你能保证不会喜欢任何人，难道就能保证任何人也不会喜欢你嘛？你本应是绝美的人，既然有望恢复原来的美貌，应当比谁都欢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