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了有辱门楣的混账事，查查便知道了。”老太君投以嬷嬷眼神，后者会意，走到慕千萍身边，要给她验身子。

“什么……你们不能这样！我根本就没有往屋里藏男人！老太君你不能如此对我！你相信萍儿，萍儿真的没有！”慕千萍惊叫着后退，宁死不愿嬷嬷碰她。

“萍儿，萍儿！你且让太君验验，若是没有，太君定会还你清白！”柳姨娘如何不知贞洁之重，可事到如今，唯有此法能证萍儿清白，不然还不定要被如何！

“你们出去，老身验验便是。”慕楚严等退下后，老太君亲自瞧着嬷嬷给慕千萍验了身子，任慕千萍如何嘶喊挣扎，仍然逃不出残酷命运。

“禀太君，二小姐尚是完璧之身。”那嬷嬷验完身，便立即向太君禀报。

慕千萍蜷缩在柳姨娘怀里颤巍巍发抖，泪如雨下，女人最重不过贞洁，如今她这狼狈模样被人看了去，换做是谁都生不如死。

老太君沉默半晌，方才作出决定，“既如此，这些日子你便好生在这秋水居修养，待身子好些，再出来罢。”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慕千萍软禁。

只是如今慕千萍这副模样，也却是没什么脸面出门了。

在场的人无一人不知老太君这是给了慕千萍台阶下，像她这般一辈子足不出户，定是以贞洁为性命，如今慕千萍身子被人看光，丢尽了慕府的脸，不让她连夜卷铺盖滚蛋已是仁慈，如今她更应三跪九叩致谢才是。

慕如初怎会不懂？只是深知其意，更觉心灰意冷。

若那日是她身陷囹圄，房中野男人非顾非宸，大抵今日她便不能完好如初站在这里了，而是早不知被人丢了哪里去，沦为娼妓，或沦为野猫野狗食味也说不定。

如此想来，慕千萍倒还真是沾了不少光。

这柳姨娘倒也是个可怜人，嫁的丈夫唯利是图，怀胎十月生个女儿也是个妒性成瘾的，着实凄惨。

这边慕如初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畅游，下一秒便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即刻便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推门而入的慕楚严入目便是如此，当即惊道：“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原是柳姨娘一腔怒意无处发泄，加之心痛女儿遭遇，当即便疾走至慕如初面前，给她一耳光，可笑当时慕如初还在为柳姨娘申冤吐气，没成想下一秒便遭了殃。

“你这个做姐姐的，平时挤兑萍儿也就算了，你那落幽阁离秋水居最是近，方才发生这样的事，你竟毫无察觉！要你何用！”

柳姨娘理直气壮，仿佛慕如初生来便应为慕千萍的附属品。

慕如初被柳姨娘柔荑之上饰品所伤，当即皮开肉绽，白皙皮肤上尤为明显。

房内阒静的可怕，老太君也冷眼旁观，似乎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也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巴不得她早些不得好死，哪里会帮她。

慕如初难得冷漠，一双凤眸泛着凌冽的光。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更没有愚蠢到为此苦恼，她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站着，一如当年原主亲娘，遗世独立，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