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父听见蓝正这样说,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他们这帮兄弟里,所有的人都在中京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只有蓝寻在这里一个人。
他有了一个女儿,有了一个出色的儿子,有了一个温柔的妻子,和和美美的过这一生,有的在中京做些小生意,日子也算过得和睦,差的也有自己的小日子。
只有蓝正一个人在这碧城孤孤单单,他们眼里蓝正就在守着碧城,即使皇上当时给他权力,让他守着碧城。
说起来好似他的权力比他们还要高一些,但是毕竟不是在中京,中京毕竟是国都,再怎么说也比碧城好,即使蓝正的领域还是比较大的一块地方。
骆夫自己在心里叹息,如果不是他,如果他们当时再往前那么一小步再努力一点点,也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好了,你别愁眉苦脸的了。”蓝正安慰着骆父说:“这样愁眉苦脸的,你可是比现在更忧郁,再者说了,我待在这碧城也挺好的,你们都去了那种地方,也不能在感受以前我们热血沸腾的日子,然而我在这边还是不时可以保卫国家疆土,这样说反倒是我赚了,你们亏了,应该是你们羡慕我才对,所以呀,谁知道福还是祸呢?你别再担忧这些事情了。”
骆父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蓝正是他们的老大,然而走到这步境地,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我也知道那是你们的想法,你们也想着想去帮我,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每个人有每个人喜欢的东西,这就是我喜欢的东西,这就是我的命。”
“我在这里也挺好的,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也可以自己拿到,不用你们让给我,所以说你们别在感叹这些事了,该忘的都忘了吧,十几年的时候还记着他干什么,别说那些曾经弄丢了我们喝酒。”
“好,我们喝酒。别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一醉解千愁。”骆夫笑着说,毕竟现在除了喝酒,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毕竟现在出了这种办法,也没有什么办法,一醉解千愁吧。”蓝正这样说着,和骆父他两个人开始举杯共饮,第一口确实是用壶嘴里的,但是那毕竟是烈酒,谁能受得住一直这样的,还是安安分分的找了一个大碗两个人喝起来。
可是对应不起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只是就这样一边干杯,这喝酒一边说着以前的那些事儿,那些他们在军营里的事儿。
没有什么文人之间的飞花令,没有什么文人之间的阿谀奉承,就这样最简单的喝着酒,其实才是生活最常见的样子,才是生活最舒适的样子。
蓝正和骆父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了,现在突然这样讲了,喝着酒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那年才仗正准备回去,蓝正还没有伤到腿之前的时光。
蓝正越是这样和骆父喝着酒,就越发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这十几年的军旅的战友情,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害了骆佩颖,然后他不停的思考着自己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给骆父讲蓝宁的事情。
一边喝着蓝正一边思考着到底怎么说,蓝正装作无意的对骆父说:“我看佩颖年纪也不小了,快到找婆家的年纪了,怎么给她选好了吗?还是说等以后他自己遇见一个喜欢的在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