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就像十三年前那般,当他知道魏乔被人毁了元丹的时候,他很生气,差点没将定北侯府给翻过来,誓要找出凶手,但当老太君告诉他,毁魏乔元丹的人是魏承欢的时候,他又不顾一切将这件事给压下去。
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将来会失去这个女儿。
他想要教好魏承欢,只可惜时间也改不了魏承欢如此蛮横的性子,倒是让他不忍指责了。
他承认,在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的时候,的确他是想好好地收拾下魏承欢的,但在看到魏承欢快要被魏乔反劈回去的武力球伤害的时候,他真的是忍不住,想要护着魏承欢。
这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的习惯。
李穆冷冷地看着魏承延:你以什么身份来留她?
自然是
祭血术,断六亲。李穆好心地提示着,侯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魏承延道:乔妹,你当真不要我们了吗?
是你们,三岁的时候舍弃了魏乔。
魏乔靠在李穆的怀里,声音冰冷。
她叹了口气:我方才说的足够清楚,我在这儿受的所有,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是让魏承欢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魏乔!
她握紧了拳头,魏乔却是还了她一记刀眼。
魏承欢,你可要记好了,侯爷能够护得住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她嘴角勾起笑意,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让魏承欢心里忍不住一紧。
但同时,心中感慨万千的却还是魏振峰。
魏乔的一声侯爷,已经笃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穆抱着魏乔走出大门,李月兰赶紧跟了出去,可她的话一直都卡在喉咙,直到李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都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这是废物!
魏振峰一脚踹在李月兰的身上,硬生生地将李月兰给踹得重重地摔在地上:你怎么不拦着她!
李月兰早就泣不成声,她惶恐地望着魏振峰,眼里满满的都是陌生。
纪兰冷笑继续:李氏,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呀,脑后有反骨,他朝咱们定北侯府上下可都得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杀啊。
我
你什么你!当年的事,你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侯爷下令谁都不允许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想过是大小姐年幼无知犯的小错吗?纪兰哼了一声,当时大小姐已经被老太君拎到佛堂诵经三个月,我们都以为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这十几年来,你不和魏乔好好地谈谈,要将这件事推到今天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纪兰的责问,让李月兰浑身都在颤抖。
魏承欢走上前来:呵,你和这等下作的人说什么?
今日爹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爹爹是护着她的。
饶是魏乔再怎么厉害,有爹爹在,她就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