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顺着魏乔的目光看过去,但见门外的李穆负手而立,身长如玉。
着实想不通,这样一个年轻人,怎么就会传自于上古的九天之术呢。
听闻,他师从天枢院。破军意味深长地看着魏乔,并不打算将李穆会九天之术的事告知。
魏乔点了下头:我师父可厉害了,天枢院的佼佼者,当时还去过昆仑虚呢。
破军哦了一声,但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就算是去过昆仑虚,也不可能以这样的年纪修的上古之术。
这年轻人,怕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诸葛鎏洐。
魏乔忍不住笑了起来:去吧,七师兄。
诸葛鎏洐可真惨,全都用他当借口。
破军出门的时候,李穆就进来了,魏乔忍不住打趣:你不是说你去看诸葛鎏洐了吗?
李穆走到她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担心你。
魏乔一愣,倏地脸都红了;我这么大个人了,哪用得着担心呀。
就是这么大个人了,才用担心。
生怕被人抢了去。
有时候,虽然近在咫尺,可他总是觉得,稍不注意,她就会离开。
就像,她随时都会发现她就是她日思夜想都要杀的人一样。
他盼着她记得,又不愿意她认出来。
师父,魄罗门都灭了,魄罗界也被烧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回长平城了?
不急,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诸葛家。
李穆皱了下眉,只是点了下头,应了一个好字,也不问缘由。
当诸葛鎏洐知道他们下一站是诸葛家的时候,整个人懵了,捂着胸口的伤,挣扎着:为什么要去我家啊!
魏乔一边吃着从厨房端过来的糕点,砸吧着嘴巴:就是想去见见世面,怎么,不行啊?
诸葛鎏洐正要反驳,可转头看到李穆那深沉的眸子,就不敢多说了。
算了算了,去他家又不是要他的命,去就去吧。
不过我丑话可先说在前面,我在诸葛家不得宠,所以到时候你们到了,估计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就多担待些。
你一个少主,还不得宠啊?
诸葛鎏洐指了下李穆:你问问他,我这少主是怎么来的。
李穆不答话,诸葛鎏洐就很没脾气地自顾自地说道:全都是他,看我可怜,将我扶上去的,不然我早死了七八年了。
而且这些年,两人暗戳戳地吞了不少诸葛家的家产,如今诸葛家徒有其表,实际上真正的财富掌权者是李穆。
魏乔呵呵一笑,暗暗地嘟囔着:你才不会死呢,就算你当初想死,墨焕都不会让你死的。
你在嘟囔着什么呀?诸葛鎏洐不耐烦地敲打着床沿,好歹我是个伤员,你说大声点,照顾下我的感受不行么。
我在自言自语,和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