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怨地看向李穆:王爷,能不能稍微管管你徒弟,都这样了,还念着烤兔子呢。
肋骨都断了,还念着吃呢。
一会儿把烤兔子送来。
诸葛鎏洐:得,算他什么都没说。
魏乔乐呵呵地躺在床上,高兴坏了。
李肃松开手,将将站起身来,魏乔就像反应过激的小兔子那般:师父要去哪儿?
手上的温度一下子消失,她有些不习惯。
给你倒杯水。
李肃说话之际,已经将杯子端了过来,他轻手轻脚地将魏乔扶起来,生怕动到她的伤。
虽然断了的肋骨已经被他用武力给重新接回来了,但她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的。
那些因为武力等级压力而受损的经脉,也需要好好地调理。
魏乔捧着水杯,定定地看着李穆,良久都没有动。
看着我做什么?
师父对我真好。
她心中有一丝恍惚。
同样的一张脸,落尘让人觉得暴躁,而李穆,却让人觉得心安。
李穆的眼里闪过错愕,但很快,脑子里面却是想到了他们过去的种种,眼睛稍稍一闭,那抹错愕消失的无影踪,取而代之的,是魏乔看不懂的一片情绪,仿佛是在隐藏着什么。
倏地,魏乔就想到了婧禾公主。
虽然李穆口口声声地说着,婧禾公主没她可爱,但可爱,是用来形容晚辈的。
就像当年在昆仑虚的时候,那些个仗着身份比她高一些的神君,都说她这个受八方来朝的圣女可爱的很呢。
师父,你有心上人吗?
魏乔壮着胆子问,吓得正趴着睡觉的玄武一个激灵,差点没将龟壳给抖碎了:
圣女!您这是在玩火!
它和魏乔是结了契的,自然感觉的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要动心了呀!
也难怪,她没回子身受重伤,总是会有李穆在身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当初圣女可是被新婚丈夫一刀扎入心脏而死的。
圣女!您想想雷劫!想想那长着翅膀的鸟人,他手里的锤子不是开玩笑的!
天雷滚滚,落到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好皮肉。
李穆一愣,倒是坦白的很:有。
哦。
魏乔堪堪一笑,喝了口水,眼角弯弯,笑的没心没肺那般,李穆的眼里,全然都是这张脸。
师父,我有些累了。
李穆从她手里接过杯子,又扶着她躺下:我就在屏风外,不必担心。
魏乔点了下头,轻轻地闭上眼睛。
玄武长长地松了口气:幸好李穆有心上人,圣女姑奶奶,你这是打算做什么,这不是在自找死路么!
你懂什么,我在置诸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