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砸入湖水的时候,身边全都是纷纷下沉的乱石。
李穆护着魏乔,始终都没有松手。
直到巨灵蛇将他们两人都给拖出水面,他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天总算是绽放出万丈柔光时,他才松开魏乔。
魏乔还有些懵,唇瓣上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
师父!你怎么了!
李穆脸色苍白,身后是一片血渍,一点点地蔓延开。
魏乔赶紧将李穆扶起来:师父
无妨。
李穆的声音很轻,但却很稳,好似在说一件随意的小事那般。
怎么了这是!
诸葛鎏洐赶到这边的时候,就看到魏乔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李穆就躺在她的怀里,一地的血。
原本还打算追过来问问,怎么又动手劈山了,可这倒是说不出口了。
差了人将李穆给抬回去,又请了大夫来瞧,诸葛鎏洐就站在一旁:到底怎么了?我这才刚刚将府里面的事处理完,怎么你们那边竟是闹的这样严重?
魏乔不发一言,现下虽然是不哭了,但两只眼睛就像兔子似得,红的让人心疼。
玄武都愣神了:圣女,您这是被魏家六小姐给感染了?
饶是它见多识广,听的八卦多了去了,可也不曾听过圣女哭过呀。
魏乔没心思回答诸葛鎏洐和玄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大夫为李穆治伤。
可大夫一个劲儿地摇头,让魏乔忍不住往床榻方向走过去。
诸葛鎏洐赶紧一把抓住她:你一个姑娘家
那是我师父!
魏乔推开诸葛鎏洐,顾不得什么,径自走到李穆的身后,却见那挺拔的背脊上是一片血肉模糊,那是
被雷劈的。
是了,方才雷劫至,原本应该落在她身上的。
是李穆将她护在怀里,将所有她该承受的全都承受了。
这种天雷,虽说不至于要了李穆的命,但半条命总归是要的。
大夫束手无策: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骇人的伤口,施针这样久了,却是一点儿都不见好,药也上过了,可皮肉之间的血却还是止不住。
自然是止不住的,天雷之上,岂是用凡物能够治疗的。
都出去吧。
魏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之中带着冷冽和坚决。
大夫看了一眼魏乔,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诸葛鎏洐也不说什么,领着大夫往外面走,大夫还是不放心地往里面瞅了一眼,最后开口道:诸葛少主,那位年轻人,怕是不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诸葛鎏洐不高兴地皱起眉。
老夫行医多年,从不打诳语,如此伤,定是医治不好的,而且,他身上还有隐疾。
隐疾?诸葛鎏洐尴尬地咳嗽了下:你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