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十棍子的确没有白挨,效果还不错,若她一直这样安分守己,将来的日子想过的轻松安稳些,应该不成问题的。
说说看看,他们终于跟皇帝汇合。
北连墨带着姚芊芊去拜见皇帝,宋雨浓虽说很想跟去,但心知姚芊芊必定不会带上自己,所以便忍下没有开口。
“起来吧,赐座。”
皇帝打量她几眼,点点头,“看样子伤都恢复了,若还有什么不适,便多叫几个御医去看,别落下什么病根儿。”
“是,”姚芊芊起身行礼,“臣媳多谢父皇关怀。”
皇帝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转头看向北连墨。
“墨儿,你来的正是时候,朕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一个孩子,说他家中父母蒙冤入狱,这丽水县的县令抢占他家的宝贝,还将他的父母打入死牢。”
皇帝的意思,他巡视各地本就时间仓促,路上又一直耽搁,所以这件事想交给北连墨去查,看看那孩子说的是否是实情。
“儿臣领命。”
三人又说了些别的,随后皇帝便让他们回去了。
姚芊芊回去的路上一直不做声,北连墨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问,“在想那个孩子?”
她点点头,“是,那孩子竟然敢当街告御状,可见此事的确有古怪。”
姚芊芊必须承认自己是偏心的,即便她知道只听了这几句话,便断定这里面有冤屈,未免太草率了些。
可是谁能给一个孩子这样大的勇气,若不是父母皆被关押,他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想来,也不敢当街拦下皇帝,拼了命去告御状。
“明日我去看看那孩子,再见一见那丽水县的县令,放心,我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蒙冤受屈的。”
姚芊芊使劲儿点头,他向来说话算话,尤其是答应自己的,一定能办到。
皇帝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所以宋雨浓还来不及见一面真龙天子,就得知皇帝起驾离开的消息了。
“走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挣扎着想下床,却不小心扯动背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你好好趴在吧,”小丫鬟无奈的说,“已经走了,你现在起来也瞧不见,再说了,你这幅样子就是见到了又能如何,安心养伤,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宋雨浓坐起来,心中的怨恨无以复加。
她的伤势还没有大好,只能勉强下地走路,做些简单的事。
她拿过妆台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面色发白,眼下乌青,整个人都阴沉沉的没什么精气,这幅鬼样子,就算是到了皇帝的跟前,也确实讨不到好处。
这都要怪北连墨和姚芊芊,若不是他们两个那时候打了自己,她也不至于这幅样子到现在,以至于错过了见皇帝的最佳机会。
“该不是,他们是故意的?”
宋雨浓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让她自己心惊不已。
虽然堂堂的王爷王妃,针对自己一个寻常百姓很是可笑,但如今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救我的时候,是一片真诚,但是才过了这些时日,不是想将我赶走,就是打我棍子,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玩物罢了。”
宋雨浓心中掀起滔天的恨意,她就觉得奇怪,为何姚芊芊几次三番的让自己离开,她不同意,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借机打了她十棍子。
他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自己不是王府里带出来的,算不得他们的身边人,所以更加能随意作践。
还用这样的法子不让自己见皇帝,当真是阴毒。
“亏得我,还千恩万谢的感激他们,殊不知,人家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
她死死地攥着身下床褥,这些人跟自己那个男人一样,都不想让她好过,都是自己得到幸福的绊脚石。
“我不会屈服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我都要抓住。”
她已经从那个噩梦般的地方离开了,那她就成功了一步,接下来,她会一点一点,慢慢把曾经想要的东西,都攥在手里。
姚芊芊只觉得一阵心慌,不知是何原因。
她咽下半杯清茶,想着明日该去看看宋雨浓的伤,这几日不得空,如今停下赶路就不必那样急了。
“你在看什么?”她斜倚在北连墨身上问道。
“这是刚刚送来的卷宗,关于父皇说的那件案子,果然有点儿意思。”
什么意思?
姚芊芊也凑过去看了两眼,同样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不由出声道。
“能预测吉凶祸福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