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父亲一共有十六个儿子,他们背后都有或大或小的部落支持,唯有他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其他人失败了只不过失去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而他却是一切。
巴奴姆的运气仿佛被他消耗干净,提前到来的大雪覆盖了道路,泥泞不堪的路将他的商队引到了绝境。
张为看见巴奴姆运送的货品都是辽国稀缺物品,只要他能够回到国内,未尝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一车车的布匹,色泽鲜艳,都是上等品,价值不菲。
有时候,运气对一个人也很重要,就像他遇到了自己。
巴奴姆的希望都葬送在这场大雪中,吐露心声后,他反而轻松了一些,望着山下的杀手,整个人显得心灰意冷。
他万万没想到朝廷居然会公然干预这场考核。
他清楚的记得,一年前国师亲自登门拜访,言辞之间委婉的告诉他,太后对商会的重视。
那时候的辽国政坛十分混乱,外有耶律亲王统领全国兵马,镇守边境,威名隐隐的有盖住皇帝的趋势,内部有太后,皇帝,三者争权夺利。
聪明的人在局势明朗之前都不会选择站队,更何况涉足朝廷之争与豪赌没有区别,一旦失败就会祸延子孙,哪怕胜利了最后也会沦为统治者的工具,太多的历史证明了这点。
因此,他义正言辞的决绝了,没留丝毫转还的余地,从而得罪了太后,他们要扶持一个听话,愿意配合的人上台无可厚非,只是他没有料到,对方会采取这种卑劣的下三滥手段。
若能逃过此劫,我做你投资人如何?张为忽然一笑,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巴奴姆心里感觉暖暖的,在别人都看不好他的时候,在族老纷纷撤资时,他感觉自己被全天下抛弃,在家族更是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公子却给了重新振作的勇气。
随即,巴奴姆苦涩一叹,军方视他巴奴澈的为绊脚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此时已经陷入绝境金,最坏的可能性身边还有朝廷细作,不管从哪个方向想,都没有活命的可能。
张老弟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开心了,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巴奴姆重重拍了拍张为的肩膀,这一刻真真正正把他视为兄弟。
既然你透了底,我也是向大哥坦诚,实不相瞒,我是天水郡的世子,我爹不会放任不管的,只要坚守三日以上,定可转危为安。张为傲然道。
巴奴姆顿时吃惊的看着张为,仿佛在审视一件国宝,天水郡有个吴王,整个大辽恐怕无人不知,正因此人,数十次将他们的铁骑阻挡在塞外,迟迟不能入关,无数人对又惧又恨。
张鸿儒在辽国家喻户晓是因为他的战绩,同样,张为在辽国一样是一号人物,不同的是却是恶名远播,岂能不令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