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为毕竟不合适帝王,他讲究的是,有仇必报。
此时,隔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一轮的话题中心居然又落到张为身上。
我大宋立国不易,你说陛下是否昏聩了,居然招张为这样的纨绔为驸马,在汴京无恶不作,田仁贵这样的好商人,关爱百姓,体恤伙计的人,据说就是此人暗中搞鬼,迫害流亡,世风日下啊。
那人痛心疾首的说道,如果不了解前因后果,听到此等言论,定然以为隔壁几人是忧国忧民好官,敢做敢说,刚正不阿的形象跃然纸上。
张为被气乐了,依旧旁若无人的用餐,另外几人也是默默的吃着什么,脸色很是阴沉。
王兄,家父说了,此事若成,顺天府会全力配合,抄福客来,日后汴京赌坊收益定有王兄的一份心意。
张为饶有兴致的对这周管事挑了挑眉,好像再说,看吧,这些人准备对你的金饭碗下手了。
无耻小人。
周管事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他们大辽没有御史言官,成长的环境造就了他们喜欢直来直往,今日才算领教到,什么是杀人不见血,以权谋私。
他们这样黑白两道还算有交情的人,都受到波及,可见那些没有后台的商户,岂非任人鱼肉?
周管事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强行压下自己喷发的火焰山,还是张为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将大宋日报与皇室捆绑在一起。
否则,今日恐怕也会成为这群蛀虫的盘中之餐。
皇帝表面上是推行变革,实际上却是成千上万的这种官员为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尤其是这些人动不动站在道德至高点,谁能受得了。
唐铭举手,压低了声音道:我实在忍不了了,怎么办?
时机未到。张为摇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唐铭握紧拳头,他向来稳重,但是今天却想放纵一把。
等赵钟庭回来之时,就是我们全面反击之刻,放心,这条狗由你亲自开刀。张为开口,唐铭只得放弃杀人的冲动。
就在此时,隔壁又开始作死了。
几位客观,你们要点些什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拿着特质的铅笔,在小本子上准备纪录菜名。
你们黄鹤楼就是这样招待贵宾的吗?人都来这么久了,居然现在才到,看不起本官吗?说话的依旧是王御使。
怠慢之处,我代表酒店向各位道歉,店里实在太忙,抽不开身,现在马上安排你们的菜品,请问来点什么?女服务员依旧保持着极高的涵养,微笑着解释道。
如果道歉有用,要国法有何用。一人依旧不依不挠的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