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像头小肥猪在我家,呼了打的山响,睡了一个多小时。
自然醒时摸着轻松的睡眼问我:“琴!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多了……”
“啊?下午这时候了?”
槐花努力睁大桃花眼发问。
“对呀!你以为呢?”
“我都睡糊涂了,以为中午……”
回答过,槐花有点不好意思的擦擦嘴角的口涎。
“我看你也是睡糊涂了,连中午和晚上都分不清?不过分得清分不清对你来说也无关紧要,反正你既不用回家做饭,也不用回家干嘛,只要人回去给老公暖被窝就行……”
槐花一下就从我的话中听出我是在揶揄她,颓势一扫而光,没穿脱鞋光着脚从床上三步并作二步蹿到我躺着的沙发前,很劲给了我一拳。
“你呀!你属狐狸的偷葡萄偷不着反说酸,你……”
槐花这话真的戳到我的痛处,是呀!我没了丈夫常常有自卑感,没人提这茬还好,只要有人提我便会无话可说,无力反抗,继而心痛很久,这是我的软肋,我不愿任何人碰触。
话要说回来,谁碰触我这个底线都可以,就是不能让我最亲近的人碰,包括槐花。
可现在我视作最亲近的人槐花碰触了我的软肋,我的心有多伤?有多痛?
此时,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般的喷涌出来,想拦都拦不住。
槐花看着不轻易流泪的我被她一句突噜嘴的话给伤到,一下麻爪。
她语无伦次的向我道歉:“琴,你看……你看……这事整的……整的……好事让我给整拧歪了,我……我……我其实没有……没有用话来影射你的意思……我就是说到那块赶到那了打个比方……”
“打比方?比方是那么好打的吗?我在你面前说对牛弹琴你干吗?”
我气恼的咆哮。
槐花低头哈腰的回答:“干!你说啥都行!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好,不会故意这么说,只是想开玩笑调节气氛……”
“真的?”
我用好奇的口气问。
“真的,我们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任何事情都不会拆台,都会相帮,所以我对你一向是尊重的,根本就没有想过你要琢磨我害我,我对你没有戒心,你说的每句话我差不多都当成圣旨,你没感觉到?”
琢磨过槐花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一般什么事情都由着我,这却是真的。
槐花打的那个比方细细咀嚼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槐花像做错事孩子那般可怜巴巴神情,我心一下软下来,我这么做时间久了会失去她这个情同手足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