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2 / 2)

这之后我对小晨父亲的态度有了180度的转弯,有事没事的与他搭上几句,想通过与他唠家常,能够多少排解他心中的郁闷。

就这样我与小晨爸爸的关系融洽起来。

很快就到了母亲手术的这一天。

前一天我就将小晨与他的父亲避让到走廊里,跟他们说清原因,说我要给母亲清洗一下,小晨的父亲非常理解,说没事正好他陪小晨在走廊里玩一会。

我打来温热的水,用干净的毛巾将母亲的全身擦洗干净。

早上我给母亲打的小米稀粥,咸菜还有煮鸡蛋,外加一碟炝菜。

看着母亲吃得很顺口很香,我的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只有母亲吃饱了手术才能挺得过去。

7点55分,曲医生与助手过来推着手术病人专用车过来。

我扶母亲上了车,母亲微笑着躺在车上挥手与我告别。

此时看着母亲的微笑我怎么也笑不起来,因为她这是要去做一个大手术,而且是心脏手术,我知道的是,凡是手术总会存在风险,摊上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麻醉师和助手风险会降到最低,反之风险会很高。所以说能遇到什么样手把的医生,全凭患者的运气。

我觉得母亲的运气很好,因为她遇到了曲医生这样的医学博士。

这样想着,我心里感到了很大的安慰,想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也被我生生地忍了回去。

我不能哭!特别是当着母亲的面不能哭,哭了会影响到母亲的情绪,母亲的情绪不好会影响到手术的效果,此时我绝对不能哭!

我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当手术车将母亲推进手术室门的那一刻,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看到了厚重的手术室铁皮门咣当被关严之后,我的心一下子坠入了深渊。

此时脑海中忽然蹦出四个字‘生离死别’,我不知道这重重的手术室大门是否应了这四字?是否将我与母亲永远的隔开。

离开手术室的大门我的心情也如手术室的大门那般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坐在长椅上等待母亲手术顺利归来。

有时候,等待的滋味儿很难受也很漫长,我只能坐在长椅上等待母亲手术。

坐久了,腿酸脚麻,我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

就在我刚刚站起身看到对面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他母亲牵着手走过来。

我惊讶的是男孩儿的那张脸像极了小晨!

我差一点儿脱口喊出小晨的名字,当看到男孩儿个头比小晨矮半个头时,我忍下了。

看着男孩儿被母亲牵着手走过,我心里想着:如果小晨的母亲在身边该多好!是不是也被母亲这样疼爱着呵护着……

当我从想象的思维当中跳脱出来,竟然同情起小晨来。

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作为旁观者,看清楚了小晨的凄凉可怜境遇,我呢?别的旁观者看我也如看小晨一样,而我作为当局者竟浑然不知。

我就这样在长椅坐坐站站,站站坐坐的待了有三个多小时,就在我腿酸脚麻之际听到了楼下送餐的声音。

我的肚子听着打饭的吆喝声,也条件反射跟着咕咕叫起来。

我想着总不能不吃饭,而且听主治医生说母亲的手术要七八个小时,吃饭也就七、八分钟的事,不会耽误等待手术时间……

思虑过后我准备回病房拿盛饭的瓷碗。

推开病房的门,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差不多我每次从外面回来,小晨都会开心的打招呼然后拉我坐到床上,可这次非常的反常,屋里没有一点动静,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在心里不解的问:“小晨与他爸爸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