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曼歪头,露出一个灿若春花的笑容,嘴上却在抱怨着,“娇娇,你可不能这样,两条烤鱼就想换这么多信息,你身为咱们桃花村最漂亮的姑娘,可不能做一个黑心商啊。”
沈娇娇嘴角一抽,到底谁才是黑心商。
总而言之,沈娇娇又被敲诈走半笼蒸馒头,钟曼才慢悠悠地抖露信息没有说我不怀疑迟春明啊。”
沈娇娇一愣,仔细思索钟曼这句话的意思,是否在暗示迟春明也是凶手之一?
然而,下一刻,钟曼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实上我也并不怀疑阿莲,是娇娇你问我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沈娇娇
好像被耍了。
钟曼捂住嘴笑娇你真是太可爱啦哈哈哈!”
沈娇娇无奈极了,不仅没得到任何信息,反而被敲诈走半笼馒头,而刚才少女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她是黑心商。
钟曼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好半天才止住笑声,缓慢地说谁都不怀疑,我并不关心王厨子家的事。”
沈娇娇离开钟家,同时暗暗记住了这个教训。
钟曼捉弄她情有可原,谁叫她贪心不足?
查案是她自己的事,想要桂花糕方子也是她自己的事,事事都依靠钟曼显然是不行的。
回到家,祁烬带来一个爆炸性消息——
王家娘子出事的前一晚,杏花村的王樵夫看见她出现在杏花村的夏河边上。
“王樵夫?杏花村?”沈娇娇瞪大眼睛,脑袋晕晕,努力消化这层消息。
距离王樵夫的事情过去太久,沈娇娇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王樵夫本名王达,荷花的丈夫,曾经拎着斧子砍她的那个人。
可这……怎么又和隔壁村扯上关系了?
祁烬颔首道樵夫早出晚归,他也是下山回家时无意间发现的。”
王樵夫一个人养家很辛苦,他只会砍柴,为了荷花和未来的孩子考虑,他只能更加努力地砍柴,为了多砍柴,他只能尽量多待在山上,晚一点回去,农家人都很早休息,因为天没亮就得起来干活,王樵夫回家那个点,村子里的村民们大都已经休息了。
那么问题来了,王家娘子一个女人家,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到隔壁村干什么?
她这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私会情郎啊……
那么,王家娘子的孩子会不会也不是王厨子的?
想到这里,沈娇娇眼中划过一丝错愕,祁烬的话在耳边回荡,王厨子瘦削痛苦的脸浮现在眼前,她莫名品出一丝滑稽。
祁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摇头,缓慢地道是。”
沈娇娇挑眉。
祁烬继续说英家上没老,下没小,就他和他妻子两个人生活。”
沈娇娇恍然大悟,是啊,王英和他娘子相依为命,除了平日做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娘子身上,倘若他娘子红杏出墙,他早就发现了。
王英如今悲痛欲绝的反应,正是间接证明了他娘子的清白。
沈娇娇疑惑王家娘子大半夜跑去杏花村干什么?”
众所周知,王家娘子和阿莲姐俩是被卖来桃花村的,别说杏花村了,她们在桃花村也没亲人,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夫家。
平日也没听说王家娘子和杏花村的哪位成了要好的姐妹。
祁烬轻轻摇头不知道。”顿了顿,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道,“娇娇,我来揉面,等会儿你蒸点馒头,我送去给王樵夫。”
这是怀疑王樵夫没有对他们说实话,想打探到更多。
沈娇娇却是按住他的手臂,蹙眉,轻轻摇头。
祁烬与王樵夫相交并不多,她却是与王樵夫比较熟悉,就那天王樵夫追上来砍她,然后她一阵忽悠,简简单单的对话,她窥得王樵夫的性格,得以逃脱。
王达壮得像头熊,乍一看挺可怕,实则面相憨厚,为人亦是如此。当初他不分青红皂白拎着斧子砍沈娇娇,算是对不住沈娇娇,以他的性子,有能弥补的事,一定会竭尽所能。
沈娇娇觉着,祁烬从王樵夫嘴里探听到的,便是王樵夫知道的所有的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沉吟少许,她说晚我们去夏河边上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祁烬点点头。
趁着夜色到来之前,两夫妻一个扛着锄头去地里,一个慢悠悠地来到阿莲家。
阿莲的公婆死后,她一个寡妇过得十分艰难,家里的房子卖给钟家晒药草,仅剩一间小牛棚,修葺一番住了进去。
钟家买下房子,改善了一番,专门用来放药草晒药草,平素都是钟曼家二叔在这里守着,白天二叔嫂待在这,晚上二叔过来守夜。
这会儿,二叔嫂正在院子里侍弄药草,突然瞧见一抹身影,定睛一看,忙唤道!这不是祁家娘子吗。”
沈娇娇停下脚步,觉得她有些面善,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刚新婚那会儿去找钟曼,似乎在钟家见过这位二叔嫂。
乖乖巧巧唤了一句姨。”
柴菱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满面笑意地走过来,“那么见外干什么,你跟我们家曼曼丫头关系好,跟着她叫我二叔嫂就好了。”
沈娇娇微微吃惊,笑容五分僵硬五分尴尬。
柴菱恍若未觉,脸上堆笑,热络地拉着沈娇娇寒暄都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我以前就很喜欢你这小姑娘,咱桃花村就没人比你长得还标致嘞。”
沈娇娇一阵头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第一次见到柴菱是在钟曼家里,怎么柴菱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她没功夫思考这事,不自然地挣脱掉柴菱的手,无奈道,“菱姨,我要去找莲姨,等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