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微微吃惊是位姑娘?”吃惊之余,免不了后怕,一脸菜色地拍着胸口,“幸好那位桓姑娘是个心善,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一般姑娘家遇到这事,还不是有多远躲多远,幸好,幸好啊。”
马老爷亦是点头样的姑娘世间罕有,你能遇到,是你的福气。”说罢,停顿了一下,蹙眉道芸,你应当多和桓姑娘这样的人来往,那什么张小姐文小姐,整日只知吃喝玩乐,实在肤浅愚昧!”
马芷芸的嘴角抽了一下,其实,她和张小姐文小姐是一样的,只知吃喝玩乐。
“好。”她连声应道,“我以后一定多和桓小姐接触,爹爹,不瞒你说,我也实在喜欢她的紧,和她聊了以后我才发现,世上竟然这般好的姑娘。”
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瞧你这模样,若桓小姐是位男子,你恐怕就恨不得以身相许了罢。”
“娘!”马芷芸红着脸嗔道。
马老爷抚着胡须大笑,“对了,说起这事,芷芸也该定亲了,你可有中意的公子?”
马夫人沉吟道在相看,改日我带芷芸去看看,总归得要芷芸自己喜欢才好。”
听到这里,马芷芸捂住耳朵,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爹娘这么急着给她找亲事,就这么想把她嫁出去吗?
穿过走廊和花园,马芷芸回到自己屋里,婢女小桃连忙勤快地递上茶水,“小姐莫不是还在为那两个恶仆伤心?这样的人不值当的,以后小姐外出带着小桃,小桃绝对不会丢下小姐不管。”
马芷芸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对于小桃的殷勤表忠心没有太大的反应。小桃打小就跟在她身边,做事中规中矩,人都是自私的,面对危险肯定是先保护自己,她和小桃的情谊还没有到小桃为她舍身忘己的地步,这丫头不过是吓坏了,想保住饭碗而已。
她看破没说破,恹恹地道哪是为他们?我只是有点不理解,爹娘干嘛急着把我嫁出去。”
小桃闻言,笑着说爷夫人自然是为小姐着想,再说,小姐今年十四,已经不小啦。”
马芷芸撇嘴,哼道是没见过桓小姐,人家像男人一样做生意呢,我看她模样和我一般大,她可真厉害。”
小桃一愣,惊讶不已生意?那岂不是和茶楼的秦老板一样?”
“是呀。”马芷芸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满园绿色,眉心盛满了忧愁。
她不太理解,秦老板和桓萱都可以做生意,为什么她却只能在闺阁愁嫁?大家不都是女子吗。做生意什么的,听起来可比嫁人威风多了。
马芷芸俨然已经把桓萱当成了闺中好友,即便她们才认识一天,可在马芷芸心中,桓萱可比什么张小姐文小姐重要多了。次日,上桓府拜访时,她就一股脑说了自己忧愁之事,一边说,还一边叹气。
桓萱怀里抱着只猫儿,懒洋洋地倚在榻上,闻言,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白猫漂亮的毛发。
“你是觉得,嫁人不如做生意好?”
“是呀。”马芷芸有些不解,“难道你不这样觉得?自己做生意,钱都是自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嫁人之后,每一笔费用都得在账本上记着,做的不好了还要被婆婆念叨,哪里好了?”
沈娇娇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她没想到,马芷芸年纪轻轻,竟然有现代女性的独立觉悟。
她慢悠悠地道觉得,嫁人和做生意是一样的。做生意很累,做当家主母也累,无论是哪一种,都值得人尊敬。”
马芷芸“啊”了声,忙道不是说做当家主母不好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哎!说不清啦,总之自己兜里有钱,怎么着也比男人兜里有钱硬气。”
沈娇娇顶了顶腮帮子,有点牙疼。
放在平时,她倒有兴趣和桓萱讨论一二,现在嘛,她只想着,怎么才能把话题引到映雪身上?
沉思片刻,她蹙着眉,缓慢地道如你嫁的男人,是个真心疼你爱你,非你不可的,那倒也不必非要自己兜里有钱。”
马芷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戏谑地笑道样的男子,只有话本子里才存在。”
桓萱支着下巴,挑起一眉,“是吗?不见得吧……”
“怎么?”马芷芸看她这表情,来了兴致,忍不住凑过去,问,“莫非你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子?”
“啊,这倒是没有……只是我听说过一个人,他为了寻找梦中的意中人,踏遍山河,非她不可。”
“谁啊?”
“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