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公子“咦”了声，奇道这是自愿被我比下去？”

张公子很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把折扇从裤腰带里拿出来，“谁跟你比？就你整天想着跟我比，你以为我当回事？幼稚。”

这回，邱公子大不好意思了，接过沈娇娇递过来的油纸包，悄悄看了张公子一眼，赶紧心虚溜走。

张公子“嘁”了声，接过蛋糕，忍不住念叨了两句，“他那人就是幼稚，老板娘你莫放在心上。”

沈娇娇忍不住轻笑，“你们俩关系很好嘛。”

张公子啊，我一直都把他当弟弟照顾。”

还没走远的邱公子听到这话，脸红脖子粗地扭过头，破口大骂，“姓张的你不要脸！谁是你弟弟！老子是你兄长！”

张公子哼哼两声，连个眼神也不给他，拿着油纸包，悠哉悠哉地离开，邱公子哼哧哼哧跟在后面，一副非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目送他们二人离开，摊子前总算清净了，沈娇娇坐在祁烬旁边，手支着下巴，藏在面具下的大眼睛滴溜地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祁烬拿着她一缕发丝，放在手心把玩，眉眼低垂着，若无其事地问与那位邱公子说什么了？”

沈娇娇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祁烬听完，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沈娇娇觉得有点奇怪，祁烬平时并不怎么管她的，给她很大限度的自由，怎么今儿突然连谈话内容都要问了，她还没来得及想，有位客人刚好走到摊子前，打断了她的思绪。

“哎，老板娘，我记得你，上次黑市开张的时候，你可嚣张了。”

来人是个模样清瘦的少年，穿着青色的锦袍，蹲在摊子前，嘴里满是对沈娇娇的嫌弃，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蛋糕。

提起上次，沈娇娇略有点心虚，当时挺爽的，回想起来，有点害怕被揍。

“再给我尝一口呗？”

“行。”沈娇娇切了一块给他。

少年嚼了两口，满意地点头，“还是和上次一样好吃呀，你这怎么卖？”

“半块三百文钱。”

少年微微吃惊，“这么贵？”

沈娇娇眨眨眼，没说话。

老实说，她也觉得有点贵，搞得她都不好意思跟少年拉扯。

少年一边从荷包里掏钱，一边嘟囔，“果然春娘说的没错，黑市都是坑钱的玩意儿。”

“来半块吧。”

沈娇娇连忙用油纸包起来，叮嘱道好在一到两天之内吃完，再放久些就不能吃了。”

少年咋舌，惊呼一声，“竟这般娇贵！”他的表情有一点嫌弃，动作却半点不含糊，连忙提到手上，唉声叹气地走了。

一共卖掉两块，有半块是专门用来试吃的，便还剩下两块半，到现在为止，统共卖掉了一半，进展神速。

送走了小少年，接下来有几位顾客在摊子前停了一会儿，看来看去，却没一个要买的。

沈娇娇歪在祁烬的肩膀上，百无聊赖。圆脸男人看他们这边清净了，凑过来一个脑袋，露出羡慕的神情，“你们这可真好卖呀，我这都连着摆了好一阵子摊了，一个都卖不出去。”

沈娇娇抿了抿嘴唇，不是她想打击圆脸男人，她是真的觉得圆脸男人的发明奇奇怪怪，完全没有买的价值。

到底是挨在一块儿的邻居，她委婉地说觉得你这个蒲扇机存在一点问题，如果你改良一下的话，应该会好卖很多。”

“啊？”圆脸男人有点懵，从来没人跟他说出这种话，他一直觉得他的蒲扇机非常好来着……

沈娇娇看啊，虽然把蒲扇放在上面可以用拉绳子来摇晃蒲扇，但是你不觉得蒲扇非常容易掉下来吗？掉下来了还有捡，多麻烦，那还不如自己用手摇扇子。”

圆脸男人一脸呆滞地点头，“好像是这样……”

沈娇娇见他不是那种不能接受批评的人，趁热打铁道觉得蒲扇机这个点子非常好，但是你的思维局限了，为什么一定要用蒲扇呢？可不可以找蒲扇的代替品，多找几个安在上面，不用手拉绳子，自动扇风。”

她在拼命暗示电风扇，不知道圆脸男人能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