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鱼对胖子笑笑,以示赞赏,然后继续道:“我暗里追查此事的时候,发现这些传言是被人有意放出来的,这其中,就有张小川!”
“哦?”林有眉毛一挑。
“张小川那犊子,你们是知道,张大成和他婆娘,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打小就惯坏了,好吃懒做,就知道赌,赌输了就找家里要钱,不给就把爹妈打得鼻青脸肿,有哥,你上回和我去东跨院,看到小川在屋里坐着,他老子娘在马厩里扫马糞,咱不是帮着打扫完还说了那张小川几句吗,你知过后咋地?我有心偷偷回头去瞧瞧,果然就见那王八犊子在骂人,还踢他老子娘,就一畜生!”
林有不禁气愤:“那犊子!在咱跟前倒是能装,好像他就是个孝子似的,爹长娘短,还求着咱给他一份差事,说好有份工钱养他爹娘!”
大鱼点头,继续道:“之后我就开始查他,让我查到两件事,第一,张大成之所以要卖松花楼并这宅子,还差点被债主逼得上了吊,是因为张小川一下子就赌输了好几千块,而这后头,是孟青山在捣鬼,他让他的小舅子王大麻子出面,找了几个耍清钱的高手,联手在王大麻子开的润发赌坊做局,坑了张小川几千块,然后几个债主就上门逼债,本想着是要吃了松花楼,不想张大成怕孟青山吃人不吐骨头,主动找上了咱哥儿,让孟青山落了个空。第二,我查到那张小川,表面上和咱说改邪归正,戒赌并和王大麻子断了来往,可暗中,他和王大麻子一直还有来往,他们以前是赌友,见了面还打个招呼也正常,可那犊子,却偏偏表面上装成和王大麻子闹掰了,却在暗地里悄悄和王大麻子见面,有一回我看见王大麻子和张小川见面后,还立马就找孟青山去了,这不是有鬼么!”
李阎王急了:“既然都查了个底掉了,怎么还留着那王八羔子?哥儿还说他是本地子,路熟,外出办事,不时的就让他带路,就不怕他使坏?”
“当然要怕他使坏!”志远转头看着大鱼:“我从九哥那出来,就叫名扬去叫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大鱼眨巴了着眼睛想了想,看着志远:“张小川去见王大麻子,自然手上得有干货,他去见王大麻子的时点,是下午一点,那他和王大麻子说的事,就不是叶明柳,那时咱还没收到风叶明柳到了义成栈呢。我猜,他是去报信,要王大麻子去告诉吴小屁儿,哥儿明天,要去松花湖。而哥儿叫名扬去叫我,就是要我知道这事,好好布置明天的出行,以防有人起了坏心,对咱不利。”
志远微笑,颔首:“分析得不错!那叶明柳的事,张小川肯定还没和吴小屁儿说,不然,那吴小屁儿不会对叶明柳那么毛躁的穷追不舍,而是会出阴招把人抓上手再说。至于明天的出行,保不准就有人想咱不太平,不论是外出的还是留在家里的,都要加倍的小心。”
林有和李阎王对了一眼,两人眼里,皆是寒光闪动,李阎王更是咬牙切齿:“这么个祸害,早点撅了吧!”
志远轻斜他一眼:“你就知道杀……”
林有却也态度坚决:“就算是不撅了他,这人也绝不能再留在东跨院了,哥儿心善,可怜那张大成没地方可去,收留了他一家子,不想竟然整出了这么个祸害!”
大鱼看林有一眼:“如果要撵,早撵了。”
林有惊诧的看着志远:“哥儿故意留着他?”
志远淡淡一笑:“对这个人,咱已经心中有底,他就作不了多大的妖,只要我们够小心,那就只有我们想让他知道的事,他才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人留着,有用!”
“啥用?”
志远笑了:“如果我有些事,想让日本人和吴小屁儿他们知道,或是因为要做成一些事,想要误导日本人和吴小屁儿,你们说,哪里还有比张小川,更好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