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只看见骆二丫这个小贱人偷偷摸摸藏了个男人在家里,却没想到,这男的竟然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
这可怎么办?
她本意是想坏了这小贱人的名声,可不想被反将一军啊,若是这小贱人藏的男人当真没有半分力气,那就成了她在其中挑拨离间,糊弄这些乡里乡亲了!
村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定了定神,回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此话一出,骆媱顿时就笑了。
“要不你装一个我看看?”
“你!”村妇一愣,脸胀成了猪肝色。
骆媱冷笑一声,“我如何?”
村妇恨恨地啐了口唾沫,“别被这小贱蹄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快抓她去浸猪笼!”
身后的众人有所迟疑,显然,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会做出这种事。
村妇的话显然已经不是特别让人信服了。
骆媱见状,美眸冷冷地扫视一圈,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村妇身上,心中了然。
她冷笑,“口口声声的奸夫淫妇,不遗余力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真是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哪儿得罪你了?”
村妇一听,神色微变。
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骆媱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
她思忖片刻,随后道,“让我想想……首先,你看我不爽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其次,如果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和你结了仇,那你早该报复我了,不会忍到今天。”
说罢,骆媱顿了顿,“以上看来,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村妇抿紧了干瘪的唇,一言不发,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那我就奇了怪了,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我?”
原主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民们能帮衬她、不让她饿死,说明原主和村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今天这些人会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村妇的煽风点火以及添油加醋。这些人里,真正讨厌原主的,显然只有村妇一人。
不然为什么其他人都面色如常,一副被人怂恿的模样,独独村妇一人愤怒无比,好似她挖了这村妇祖坟?
天地良心,她可不记得她做过这种缺德事!即便是在梦中,她多年来的教养都不允许她做出这等伤天害理有辱家门的龌龊事!
想着,骆媱心里不免有个荒诞的猜想。
“该不会,你是嫉妒我比你年轻美貌吧?”
村妇一听,神色大变,嚷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嫉妒你?哈,真是笑死人了!”
只不过,她越掩饰,就越说明她心虚。
果然被猜中了,女人的妒忌心啊,果真是最厉害的东西,她可以驱使一个毫无利益关系的女人对自己这般谋害!
也不知道该说这村妇没人良心,还是没有人性了。
骆媱眸色加深,正想进一步试探道,却被村妇给打断了。
“老张,这次上你家和你女儿提亲的,听说是田湾村的大户?这种大户人家啊,最看中的就是姑娘家的清誉,你说要是因为这个小贱人,黄了这么好的婚事,你女儿将来不得恨死你?”
唤作老张的男人一听,脸色微变。看得出来,他是村里颇有威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