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一会儿再吃。”
柳子珩看着颓然的如意,忧心忡忡,将米粥放回到桌上。
他将水盆端起,拿了木梳轻柔的给如意梳着头发。
“柳司空,郡主请您即刻回铸造坊一趟。”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柳子珩看了看如意,他走去打开房门出去,看着侍卫问:“何事?”
“刚有人来传,说郡主去了铸造坊,说有一批武器铸造出了问题,郡主有些生气,叫您立刻回去。”
听着侍卫的话,柳子珩剑眉紧蹙。
这个龙玥知道绝密武器的事吗?那她,到底是真是假?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柳子珩打发了侍卫,他转身走进房间。
他来到床前坐下来,握住如意的手,说:“你可听到了吧,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可是我不放心你,如意,答应我好好的,行吗?”
如意抬眸看向他,长长吁出口气,说:“你放心去吧,我,再不会做傻事了。”
柳子珩抬起她的手,抚在他的脸颊上,说:“如意,我知道你心中定是极难过的,可否再努力撑一撑,因为我们未来的日子一定是极幸福美好的。
我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就是我的妻子,你若真不想活了,那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与你在一起,我若有半句虚言,便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总之,若没有了你,我绝不会独活。”
一滴泪从如意的眼中划落,她低下头,隐忍着悲伤,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活下去的,你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那好,我去看看就回来。”柳子珩说着,撩起她的下颌,轻轻在她的脸颊印下一吻,看着她莞尔一笑:“等我回来。”
他眸中盈满担心,握了握如意的手,站起身转身走出房间。
他寻到张伯,说:“张伯,我要回城里一趟,您帮我看着如意,万不能再让她有事了。”
“哦,好好,好的,柳公子您去忙吧,您放心,我一定看好如意小姐。”张伯笑着说。
柳子珩点头,将所有的侍卫都留下来,告诉他们一定要保护好如意,绝不能让她有事。
怀着担忧的心绪,他坐上马车,向城里而去。
若是别的事,他一定会回拒不去,可事关武器的事,他一定要回去看看,那些武器是龙玥和他的所有心血,是平阳城的终极武器,也是平阳城最后的底牌,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隐于树林中的黑衣人,看到柳子珩的马车离开庄园,他们立刻冲过去。
侍卫看到黑衣人,立刻拔出刀剑大喊:“是何歹人,速速去,不然,别怪刀剑无眼。”
黑衣人不由分说,便也侍卫们打了起来。
张伯看着侍卫与冲进来的黑衣人打起来,他吓得操起锄头,跑去过在如意的房间门口。
如意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她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地,打开窗子看到外面的激烈的战场。
张伯看到她,手中紧紧握着锄头,瞪着惶然的眼睛,说:“如意小姐你快躲好,别出来。”
如意看着涌进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侍卫接连着有杀伤。
这一定是那个赫连姝派人来杀她的,她凝了凝黛眉,摇了摇头。
不对,赫连姝去了武器铸造坊,莫不是她已经知道绝秘武器的事,她是想抓住自己,逼柳子珩告诉她小姐研制的绝秘武器?
想着,她回身摇晃的走回去,在屋子里寻找着匕首,却是哪里也寻不到了。
她昨天割碗自杀,匕首还有可让她自杀的东西,必是被柳子珩都收起来了。
她不能活着,她不能成为赫连姝威胁柳子珩得到绝密武器的把柄,她得死,这就是她的命。
她看着房间中,眸上盈满泪。
“柳子珩,谢谢你,谢谢你还有给我一个美丽的梦。”
她说着,便冲向床柱。
“如意小姐。”
张伯见外面的战局不乐观,想着带如意走,冲进来屋便看到如意向床头撞去,他大叫一声,便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如意的衣角。
“彭”一声,如意是撞在了床角上,但因被张伯拉住,没有形成那么大的冲力,她的额头被撞得,立时肿起一个大包来。
“张伯,你快开我,我不能活着。”
“不行,我答应柳公子一定要看着您,不让您做傻事的,如意小姐,您不能寻死,不然,何以对得起柳公子对你的一片深情啊。”
张伯死死的抓着如意,如意急的不行,情急之下伸手去推花几。
上面的兰花倾斜掉落,自砸在张伯的头上。
花盆破裂,张伯的头破开一条口子,鲜血立时涌出来。
他抚了抚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怯然看着如意说:“如意小姐,您,您怎么打我啊,你应了柳公子的,就得护您周全啊。”
如意看着张伯满脸的血,愧然的说:“张伯,对不起,我必须得死,我无法和您解释,您别管我了,快逃吧。”
她看到花瓶的碎片,一把抓起来就要向脖子上扎。
张伯手疾眼快抓住她,说:“不行,不行啊,小姐……”
“进屋去把人带出来。”
屋外传来吆喝声,如意大惊,抓起碎了一片的花盆,再砸向张伯,张伯倒地。
如意急忙再去抓花盆的碎片,房门被推开,黑衣人冲进来,看到倒地满脸是血的张伯,又见如意拿着锋利的瓷片要扎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