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顾婉清手足无措地说,“不用太麻烦您……”
“不麻烦。”薛平贵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了。”
薛平贵点了点头,背后的杀气烟消云散。
杀刘宏天,可以,但是没必要,会给顾婉清带来没必要的麻烦,那也是陈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薛平贵早知道这一点,刚才故意那么说,只是为了让顾婉清看到他对刘家的强硬态度,好让她安心。
否则的话,只是一句口头承诺,顾婉清回去后,免不了还是会担忧。
不过,这样还不够。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给刘家打电话。”
薛平贵拍了拍手掌,茶室的门被拉开,黑衣保镖拿着一只iphone走了进来,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拨号中。
现在?
顾婉清愣住。
……
刘家别墅。
刘宏天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神黯淡无光,一只手伸在加厚的羽绒被外面。
白须的老者坐在床头,正在给他把脉。
“怎么样?”
刘启丰站在一旁,他是刘宏天的父亲,也是刘家家主,面容冷峻威严,但此时眼睛里却只有担忧和关切。
“性命无忧,但中了薛平贵的震脉掌,全身经脉受损,恐怕要多躺一段时日了。”白须老者摇头道。
“多久能痊愈?”
“这个恐怕……”
“什么?”刘启丰怒道,“你之前不是说,你能治好吗!”
“之前我以为,薛平贵年老力衰,又重病缠身,即使用出震脉掌,掌力也不会太强,所以才说可以一试。但是……”
白须老者又将手搭在刘宏天的脉象上,仔细查看后,脸上浮现出惊疑之色。
“这一掌的掌力之强,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薛平贵的病难道好了?怎么可能?”
他叫钟茂,是渝城本地最有名的医者,最擅长治疗武者的内伤。
薛平贵刚到渝城时,也找他来看过。
他的判断是,薛平贵无药可救,命不久矣。
一只脚迈进棺材的薛平贵,怎么可能打出这一掌?
钟茂当然不会想到,薛平贵遇到了陈云。
在打出那一掌之前,陈云刚刚用灵气帮薛平贵压下了体内的暗伤,虽不能治本,但也给薛平贵体内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爸,我身上好痛。”
刘宏天睁开眼睛,表情痛苦。
那是薛平贵留下的内力,在刘宏天的经脉中乱窜。
钟茂连忙施展手段,几根银针下去,刘宏天的痛苦稍缓,但脸色还是一样的难看。
“爸,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刘宏天用力从喉咙里挤出“报仇”这两个字。
“报仇……”
刘启丰攥紧手掌,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脸上却是无奈。
他何尝不想报仇?
可薛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都怪顾婉清那个贱人!”
刘宏天也知道薛家不能惹,退而求其次。
“顾婉清……也不能动。薛平贵那晚放了话,之后还特意联系过叶家,要把她弄到禾峰时尚去工作。明显是在保她。”
刘启丰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