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徐蕾浑身冷汗大冒,手足无措打转方向盘,极限将车辆侧向横移开来。
只是方向盘刚打了九十度,场中便听到轰隆一声,法拉利前半截车头已经被撞塌。
玻璃碎裂一地,连保险杠都歪了,车前盖都差点甩飞数米外。
徐蕾死死握着方向盘并踩下刹车,额头砰的撞在车侧,顿时红肿流出鲜血。
而柳妙烟虽然早有提防,但仍旧被惯性力度甩在车厢里,小腿磕磕碰碰有些红痕。
王仈蛋,找死!
全部下车,抓住他!
小六小陈,快去保护柳总!
不需柳妙烟作出指示,后面那辆路虎猛地骤停,呼啦冲出几条大汉。
前面那辆路虎并未停下,反而打转方向一踩油门,強行堵住越野车。
门口几名保安,也怒气冲冲握着謷棍围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恶狠狠围住越野车,还有两名柳家保镖悄悄摸出槍枝。
柳总,你沒事吧?
徐蕾顾不上自身伤势,一边匆匆抹去血迹,一边扭头看向右边。
柳妙烟揉揉小腿,坐回座位:
沒事,擦伤些许而已。
她隔着玻璃看向前方那辆越野车,俏脸变得复杂起来。
她自然看得出,这绝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
哐当!
这时,越野车车门打开。
一名身高一米九,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走了下来。
他无视悄悄拿槍指着自己的柳家保镖,更沒有理会按下謷棍开关的保安,旁若无人走向法拉利那边。
他一把推开想要阻拦的那名保镖,冷眼盯着车里:
柳妙烟?
柳妙烟原本就心思聪敏,见黑衣男子被包围还敢肆无忌惮走来,明白对方有话要交代。
你是谁?
她也不下车,冷着脸问道:
我不信你会这么巧撞来,还知道我的身份?
自然不会这么巧。
黑衣男子嘿然冷笑,压根沒有掩饰的想法。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烟,不徐不疾点上一根:
你甚至不用猜,我就是故意的。
无他,黎先生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黎家与柳家一向泾渭分明互不相干,所以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半个月后黎城法院宣判,他不想看到柳小姐你这位见证者出现。
要是因此导致黎少出现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你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吸了一口烟,对着杀气腾腾围上来的几人轻轻一喷:
我说得这么简明,想必柳总不会听不明白吧?
这么说,我是非得照做不可了?
柳妙烟面无表情:
那你不妨回去告诉你家主一声,这点威胁还不至于吓到我。
本人身为凶杀案见证者,不管你们使什么卑鄙手段,我都一一接着,并准时准点出现在法庭上。
敢公然犯罪,那就绝无侥幸逃脱之理!
她声音不高,却说得掷地有声。
黑衣男子眼带戏谑,笑道:
这么说,柳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这些废话就不必说了,让开吧。
柳妙烟压根不给他脸色,冷冷道: